“启禀丞相,这巴蜀之地地势险要,攻城器械根本无法靠近,选用如此众多的器械作甚?”司马错对此表现出难以理解,作为一个统兵大将,自然不能任由甘茂如此草率的决定。
“大胆司马错居然敢在这大帐之中,诋毁本帅的命令,你可知罪?”甘茂勃然大怒,而且怒的毫无征兆,前一刻的时候,还在倾听司马错的建议,这一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同发了神经一般,对于司马错的建议非但置之不理,反倒如此的大动干戈。
司马错见状气的脸都绿了,也顾不得什么身份还是职位的差别了,随即破口大骂道:
“汝等小儿,自不知兵,如何能够统兵作战!这《太公兵法》,就算汝等倒背如流,就能知兵,就能用兵?
汝等做派,岂不是误国误君误天下!甘茂老夫这就回去面见秦王,夺了你的虎符,免了你的统兵之权!”司马错本以为这甘茂有何高见,没成想居然如此的小人肚量。
上嘴唇碰一碰下嘴唇,丝毫不顾及实际情况,盲目的做出决定,作为先王时代的重臣,司马错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秦的部队走向灭亡。
“来人!将司马错押下去,等大军得胜回朝再行处置!”大帐之中的武士,听到命令之后,随即上前,将司马错押解下去。
司马错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不住的破口大骂,甘茂置若罔闻。
众多的将校见状,主动上前为司马错求情。
“丞相!司马错将军也是一时失言,大战在即,还望丞相以大局为重!”
“丞相,司马错将军熟悉巴蜀的地形地貌,还是饶了他吧!”
“丞相,念在老将军劳苦功高的份上,就不要治罪于他了!”
“丞相…”
一时之间大帐之中,一边倒的开始给司马错求情,就连孟说也开始考虑,甘茂为何会如此的做法。
实在是太过突然了,一转眼的功夫,怎么就要拿下司马错,与此同时甘茂的一双眼睛也落在了孟说的身上。
孟说见状,心想‘看来,躲是躲不过去了!’当即上前说道:
“启禀丞相,司马错老将军言辞放荡,但也是一片赤诚,末将看来,大战在即,还是让老将军留在军前效力!”
“哼!一派胡言,没了他司马屠夫,难不成大伙儿都要吃带毛猪?”甘茂一脸轻蔑的说道,一双眼睛锐利的扫过司马错的身上。
“士可杀不可辱!甘茂,老夫要到大王那里参上一本,看你如何收场!”司马错愤怒的说道。
“请便!拉下去,给老将军准备还笔墨,竹简!让老将军一次写个够!”甘茂丝毫不顾及众多武将的请求,执意将司马错押了下去。
其他的武将一看,本以为是个书生,没成想居然如此的不留情面,就连司马错老将军一言不合,就被押了下去,我等都是待罪之身,还是不要有其他的举动。
甘茂环顾四周,心中不无得意,看来这领兵打仗也不过如此,一手握着钱袋子,一手提着鬼头刀。
听话的给钱,不听话的吃刀,看来还有什么人不服。
“诸位赶紧下去筹备,一炷香之后,大军开拔!延迟贻误者,斩立决!”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让在场的诸位武将都觉得不寒而栗。
眼前之人,虽然文弱不堪,但是这心实在是太过阴狠了,众人还未开战,这心中就升腾出了一股股的寒意。
“诺!”将校们领命而出。
孟说也是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实在是不知道,秦武王嬴荡为何要选择这么一个不懂兵的人来带兵。
与此同时不知道从那个营地散发出来的消息,说是这次领兵的大将,是一个不懂兵法之人,唯一熟悉巴蜀地形的司马错还被关押了起来。
消息这东西虽然没有腿,但是跑起来的速度,可是十分的迅速,这消息在传递的过程之中,还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说是秦国的大军本不想出征,这一次也是待罪之身,没有办法,在者就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三军将士对于甘茂心怀不满。
消息迅速的传到秦国的朝廷之中,诸位大臣凑在一起,纷纷说道:
“这甘茂简直就是乱弹琴,如此做法,再说司马错可是大王亲自任命的协理军务!”
“卑职看来,不如趁机参上一本,让这甘茂趁早滚回来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