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冯喜也是一愣!虽说张仪有意和公子赢稷联合,但是并没有说要杀死秦武王赢荡的意思啊!听向寿如此一说,自己的心里也是一震。
“此话当真?”冯喜开口询问道。
“千真万确!来人是墨家巨子孟胜的女儿,和墨家执事孟说!”向寿准确的说出了刺客的姓名,职位!足见墨家的内鬼,已经到了不得不除的地步了!
“这二人现在何处?”冯喜焦急的问道。
向寿见冯喜已经彻底的被打动,满脸笑意的说道:
“说出来你或许都不信!这孟说就是前些日子,在牛王大赛上生拔牛角的那位,现在已经被赢荡那小子,任命为虎贲中郎将了!”
冯喜听到这里也是疑惑,随即说道:
“竟有如此怪事?”
“千真万确!昨日在下在秦越人的医馆里曾经见过这孟胜的女儿,音容相貌,言行举止与公子信上所描述的一般无二!”向寿说道。
“公子居然和墨家还有联系?”冯喜警惕的追问道。
“哈哈...冯大人多虑了!这墨家怎么和我家公子有关系啊?这大秦多少高官被墨家的游侠杀害,‘飞羽卫’的职责便是追剿,这些武装暴徒,怎么还会引火上身啊!”向寿继续答疑解惑。
“那这些人此番前来,又是受了何人的指使?”冯喜将自己的疑惑一个接一个的说出来,这向寿心里也是不爽,心想‘这冯喜的确是厉害,不放过一个疑点,幸好公子来信说要坦诚,但是不可坦白,今日看来,果然是如此啊!幸好此事与自己的联系不大,说出来也是无妨。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说的太透彻,自己的地位就尴尬了。’想到这里向寿开口说道:
“墨家号称‘无冕之王’整天看这个不顺眼,看那个不顺眼,八成觉得赢荡这小子做事太过分,有意出面修理修理!”
冯喜见状也是哈哈大笑道:
“是啊!公子既然如此说话,在下自然是义不容辞!在下回去之后,即刻修书一封送与我家丞相。等我家丞相看过之后,在行定义如何啊?向大人!”冯喜自然不敢一口答应下来。
如果一口答应下来的话,八成这向寿也会怀疑,这冯喜是否是真的决定合作,见冯喜如此说法自己的心里也是踏实了许多,方才伸进袖口的手,将匕首放在袖口之中,而后将自己的手拿了出来,这手心里的汗水都出来了。
向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马匹之上拍打了几下,说道:
“那咱们就回去!等丞相大人的佳音!”
“好!向大人!咱们再赛一赛这马的脚力如何?”冯喜说话的功夫就已经翻身上马。
“好!那恭敬不如从命!”向寿说完也是纵身一跃,上的马背。
二人自咸阳北城往城里奔跑。来到这马厩之中,对戎人老板,夸赞了马匹,但是希望能够有更好的马匹,戎人老板,见二位品味极高,约定再次有上等马匹运来的时候,再行通知,二人道谢而去,自然是不在话下。
这二人扬鞭外出的时候,正好遇见在街市上骑马的公子。这公子虽然一副秦人装扮,但是这行为举止,是一点秦人的样子也没有。
只见这公子,双眼深陷于眼眶之中,高高的鹰钩鼻,虽说这脖颈之下,并没有什么胡须,但是这皮肤八成整天受到暴晒,双脸已经有着极深的高原红。行为举止也是不拘小节,要不然也不会为了一句话,而给小摊贩一块金子。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义渠国的少主人,义渠王的长公子岐山挛鞮。
岐山挛鞮此次前来,可是肩负着重要的使命!巴蜀人陈庄的到了,使得整个草原为之一振,对于巴蜀人开出的条件,自己觉得实则是太过诱人了!
只是这事关重大,部落在会盟之后,觉得此事虽然可行,但是总不能凭借巴蜀人的一张嘴,就同意发兵啊!义渠王一时拿不定主意,长公子岐山挛鞮,年少气盛,觉得机不可失,自告奋勇的决定先进入咸阳进行探查,是否真的如巴蜀人所说的那样。
如果真如巴蜀人说的那样,这将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是义渠人离开草原,真是进入中原地带的绝佳机会。陈庄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居然主动的透漏了孟说的信息,希望少主进入咸阳之后,能够和孟说进行联系。
岐山挛鞮精选了一批草原勇士,随自己一同进入咸阳。当然那个陈庄,也被他们一同捎带着带回了咸阳,陈庄不敢耽搁,化妆之后,直奔巴蜀而去。岐山挛鞮进入咸阳之后,就将自己的基地安顿在戎人的货站之中,平日里这些勇士,就在货站里做扛活的伙计,自己则骑上快马,在咸阳城里溜达,希望能够遇见孟说,没成想今日反被自己遇见了!
这心里自然是无比的高兴,尾随在孟说的后面来到医馆,自己并没有跟随进去,而是在门外等候,不多时,就见到一个貌美的姑娘,从医馆里出来!
“中原的女人有如此姿色,真是赛过仙女下凡!”岐山挛鞮暗暗的说道。
行色匆匆的赶往旁边的酒楼之中,并不为外面的事情所干扰!不多时就有十数个人从里面出来,看样子这些人都有些功夫的底子,岐山挛鞮自然是不敢跟的太紧,在后面远远的观望,出了咸阳进的大山,岐山挛鞮才觉出味来。
“看样子这些人准备跑路啊!该死的巴蜀人,差点就把老子骗了”岐山挛鞮恶狠狠的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