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的屋里屈凌还是一脸迷惑的看着孟说,开口说道:
“这陈庄也真有意思!送这么一块三七过来有什么用啊?”说着接过孟说手里的木盒端详着。
“这陈庄不简单啊!如此重大的事情,居然能够如此轻描淡写的处理!”孟说赞许的说道。
“你是说?”屈凌疑惑的看着孟说!
孟说开口问屈凌道:
“你说当初我们与陈庄约定的事情,现在只差什么?”
屈凌眼珠一转,微微一笑说道:
“时间!动手的时间”。
“不错!但是巴蜀早被秦国占领,从巴蜀到咸阳又是山川阻隔,路上关隘又有重兵把守,陈庄如何才能将消息安全的送到咸阳?路上还不至于被发现呢?”孟说继续问道。
“这个?”屈凌陷入沉思之中,一时答不出来!
“你看!这不是送来了嘛!”说着将手里的三七在屈凌的面前晃了晃!
“啊!这个?”屈凌满脸疑惑,嘴巴长得大大的。
“不错!正是这个!”孟说自信满满的说道。
“这个???”屈凌脑海之中无论如何,无法将这块三七中药与这次行动联系到一起。
“若是换做其他方式,倒显得无所谓!但从今日来看,这陈庄决然不似当初咱们看到的那样!”孟说开口说道。
“哎呀!你就先不要说什么陈庄了,你先告诉我这动手的时间,你是怎么知道的!”屈凌焦急的问道。
“哈哈…是啊!是啊!”孟说这才发现屈凌一直都在沉思之中,无法自拔,现在已经有些猴急了,孟说自然先来解答屈凌的疑惑。
“我来问你,这三是由几组成的?”孟说问道。
“这还要问,自然是一和二成三啊!真幼稚!连这个都不知道啊?”屈凌反唇相讥,估计女孩子都是如此做派,当自己的问题,不被直面回答的时候,总会想方设法的刁难发问者。
孟说自然不为所动,继续笑嘻嘻的问道:
“这七又是由几组成?”
“一和六,二和五,三和四,我说你怎么这么罗嗦啊?到底说还是不说啊?你这不是拿着逗着玩吗?尽问我一些如此幼稚的问题!”屈凌面有怒气的说道,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
孟说一看,自然也就不好再卖关子了,赶紧近前几步说道:
“哎呀!不要动气啊!我这就这告诉你不就完了!”孟说讨好的说道:
“这动手的时间就在这块三七之上,这三和七其实说的是一个时间!既然是一个时间,自然就简单的多了!”
“你是说‘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屈凌狡黠的说道,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
“不错!正是!方才我说这陈庄不简单,现在你相信了吧?”孟说开口说道。
“这家伙还真会挑时候啊!这大过年的,自然是举国欢腾,无暇他顾,挑出这个时候来造反,也真亏陈庄想的出来。
不过单单就是这块三七,也说明此人颇有诡诈之才啊!”屈凌严肃的说道,别看先前还在胡闹,但是真到了正事的时候,两人都不再打打闹闹了。
“是啊!这三七本就是巴蜀特有的药材,对于治疗跌打损伤有奇效,听说亦主吐血衄血,下血血痢,崩中经水不止,产后恶血不下,血运血痛,赤目痈肿,虎咬蛇伤诸病。
就算来人在路上被抓住,守城的秦军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陈庄诡诈啊!连送信的人,都只字不提,但凡为这种事送信之人,不是心腹便是亲信,陈庄居然能够只字不提,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足见此人城府极深!”孟说严肃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取消行动,免得被他利用!”屈凌开口说道。
“哎!咱们杀秦武王嬴荡,是为了天下苍生,又不是为了他陈庄一个人,就算这陈庄耍什么阴谋,咱们有的是时间收拾他!收拾起他来,自然要比收拾秦武王嬴荡简单的多!
你可知道吴国人和越国人,世代仇怨,但是当这吴人和越人一起渡河遇到风浪的时候,二人都会协力对抗风浪,求得一线生机。
现在我们和陈庄的关系还没有发展到吴国人和越国人的地步吧?”孟说反问屈凌道。
“那倒不至于,只是听你这么一说,总感觉有些怪怪地!”屈凌忽闪着大眼睛说道。
“暂时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既然这陈庄约定了起事的时间,我们还是早做准备,争取在年后结果了秦武王嬴荡的性命!”孟说坚毅的目光透过窗户,死死的盯着天空!
屈凌不解的问道:
“为何非得要等到,年后再动手啊?年前动手不好吗?”
孟说并没有直面回答屈凌的问题,自顾自的端起桌上的水杯,喝起水来,屈凌见孟说没有反应,略显生气的问道:
“没听见我跟你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