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种事,吴林和胡海靖那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身心受到打击之余,在苏州城名声扫地,这样一来,什么仇都报了。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陆庭不是君子,别说十年,就是一个月也太久,报完仇再离开苏州,这叫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怨仇。
公子就是公子,福至眼光越来越佩服,差点连自己都以为公子屈服在他们的权势之下,没想到不声不响给两人挖了一个大坑,坑完人还能全身而退,太厉害了。
“那个胡海靖说玉佩被吴林偷了,没想到吴林还是一个梁上君子。”福至突然鄙视地说。
不劳而获去偷窃,无论古今都不受待见,福至虽说是一个下人,也看不起这种行为。
“他没有,那是本公子赏他的”陆庭皮笑肉不笑地说:“吴林不是最喜欢泼人脏水吗,让他尝尝脏水的味道。”
吴林最喜欢就是背后伤人、泼人脏水,背地里不知说了多少陆庭的坏话,陆庭临时起意把胡海靖的玉佩扯下,放到他袖筒里,算是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二人越多缝隙就越容易发生争吵,一吵就怒,一怒就会把理智扔在一边,推动故事进入下一个高潮。
简直就是画龙点睛的一笔。
“活该,谁让姓吴的老是跟公子过不去。”福至一脸幸灾乐祸地说。
陆庭把手里的筷子一放,长长松口气,伸了一个懒腰,冷笑地说:“福至,你要记住一个道理,免费的也许是最贵的,他们想把我吃穷,我还想着他们醉死呢,就是这成本有点高。”
为了设这个套,自己足足花了十八贯五百文,要是还在客来居做小记帐,要攒一年才能攒到这笔钱,想想都有些肉痛,不过陆庭很快又释然,一次把吴林和胡海靖这两个最讨厌的人都教训了,心情舒畅,就当花钱买个乐。
值!
福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看陆庭吃完了早饭,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道:“公子,今天有什么吩咐?”
“备马。”
“公子要去衙署看望吴林他们?”
“看他妹,去看一下二叔公,顺便把宅子的钥匙交给他托管,然后就是去长安,荣华富贵等着呢。”陆庭一脸期待地说。
福至有些疑惑地说:“公子,吴家小姐才七岁,骑着马去看,会不会有些唐突?”
公子的口味什么时候变了,七岁的女娃还是小屁孩,这也能相中?
福至刚想问要不要备礼、备什么礼时,看到自家公子额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右脚好像随时踹出来一样,吓了一跳,一溜烟地跑了,边跑边说:“公子,小的这就去备马。”
陆庭瞪了福至的背影一眼,自言自语地说:“算你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