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朱茂良,白赚了十年钱,现在玩不过了,直接连锅一起甩了!
显然,就连费学究老谋深算,也没算到朱茂良会这么干脆地放弃,他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朱茂良有附加条件,连忙摇头:
“朱府长,您的诚意,我们都感受到了。但是经营、战略都是经营学科,我们国子监也有自己的收人和考核标准,而且这个标准,肯定不会低。
若是百艺学府的师生,想来转投我国子监,费某人绝对欢迎。但任何人,入我国子监,必须要经过考核。我国子监,绝对不收庸才和品行有问题的人。
比如那个钟明算,投机倒把,玩弄信誉,恶性竞争,这种人,我国子监绝不会收!”
费学究不愧是国子监大博士,学科的事情还没商讨完,就先给钟明算定性了。
朱茂良眯了眼睛,看了费学究半天,最后无奈叹息出声:
“我朱茂良自认有些歪才,可惜,终究比不得你们这些做学问的人。行,你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如今我百艺学府闹出笑话,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收场,还请费先生教我。”
这一次,朱茂良给费学究行了个学生大礼,费学究也没有避让。
就算他没有朱茂良活得时间久远,但在做学问方面,他不敢自认第一,却绝对敢收下朱茂良这个大礼。
若非朱茂良这个府长脑子不够清楚,被小利扰乱了心神,在最开始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没有对钟明算的事情进行惩罚和制止,也不至于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如今,朝云公主回来了,百艺学府的事情,想藏着掖着,根本不可能,除非你们把公主给提前暗杀了,让她传不出半点消息回来,否则注定,是要揭开这丑陋的疤痕。
费学究冲着朱茂良点点头:
“朱府长办百艺学府,造就万千学子,功不可没。但凡是人,总有疏漏,我相信府长也是无心之失,毕竟学府事务繁多,才让奸猾的学生,钻了空子。”
“费先生,您就别给我留面子了,错了就是错了,根本就是我朱茂良,没有那个本事,还非要开经营学科,导致经营不善,活该有此一劫。
可这事儿已经引发了我们百艺学府学生动荡,还请费先生教我,究竟该如何做,才能既公允,又能安抚学生的情绪。”朱茂良是真放得下,一旦开口,
“法治,而非人治。”
费学究微笑着,给了朱茂良几个字。
对朱茂良此人,费学究和邱学究,感觉印象还是挺不错。包括之前跟朱茂良辩论精彩的苏执教,私底下也说了他不少好话。
今日一件,这个朱茂良,比他们想象中更有大局观,也更聪明,怪不得能将百艺学府这种杂牌学院,办的有声有色。
费学究的话,朱茂良听懂了,但是也不懂。
他知道费学究的意思,但不知道他究竟想怎么做。
“还请先生赐教。”既然已经喊了先生,已经放低了姿态,朱茂良感觉自己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