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广场上已是人满为患,不过一眼望去却是层次分明。
外门弟子只有站在外围的份,只能远远的眺望,再往前便是内门弟子,至于擂台上站着的,只为最低的也是长老层级。
即便如此多的人,场上还是没有人敢大声说话。
所有人都尽力伸长耳朵听着擂台上高层的聊天内容。
有人就问:“宇文师兄,你是从哪找的这样一个怪胎?”
“不可言不可言!”宇文山背着手笑着摇摇头。
“莫非是一介散修?或许已经达到元丹境?”
“哈哈哈……”
宇文山大笑几声,没有理会众人的询问,再次来到擂台边观察一番,随后飞身而起,几个呼吸间便消失在消失在广场上空。
宇文山前脚刚离开,又有一人御空而来,落在了擂台上。
一落地便有人上前见礼:“风师妹也来了!”
“嗯。”风妖月点点头,环顾一番四周,随后问道:“宇文山呢?”
“他刚走。”
风妖月听到宇文山离开,轻皱眉头,同样观察了一下擂台上的裂纹和豁口,转身离开。
要说此时最后悔的,便是那些先前大放厥词之人,说什么为大师兄暖床或是将道侣借给他玩十天半个月的家伙早都躲得不见人影。
当事人宁弈却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整出来如此大的动静,他此刻正在云依依的带领下来到了藏书阁。
在途中听云依依介绍过,藏书阁一共有三层。
第一层是外门弟子可以进的,第二次内门,第三次只有长老层级的人可以进入。
来到藏书阁是发现门口有人在看守登记,是一位年轻的道童,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不过那小子的架势实在欠揍。
坐在一把藤椅上交着双腿搭在前方座子上,周中捧着一只酒葫芦,呼噜打的震天响。
关键还光着脚丫子,刺鼻的脚气有种让人中毒的错觉。
难怪偌大一个藏书阁就没多少人影,即便有人进出页数捂着鼻子。
真的难以想象这么年轻一个小伙子为何会这般邋遢,也不知道是天门山哪位大人物的宝贝疙瘩。
要不是宁弈脾气好,差点就冲上去给他两拖孩。
宁弈二人走过来,看他没有要醒来的意思,要不是云依依再三劝说,宁弈都想直接冲进去了。
捏着鼻子敲了敲桌子:“醒醒醒醒!”
小道童被宁弈的声音吓得一哆嗦,想要爬起身来,却是姿势不对劲,直接从藤椅上掉下来。
葫芦中的酒水洒了一地,还浇湿了他那白里泛黄的道袍。
“大胆!”
小道童爬起身来冲着宁弈大喊:“你们眼瞎啊,看不到小爷我在睡觉?”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宁弈的手已经摁在了刀柄上,冷着脸道:“你再说一遍!”
谁知那家伙越发得意,看到宁弈准备拔刀,直接将头伸过来挑衅:“来来来,照这里砍!”
然后,只听的咔嚓一声响,道童面前的实木桌子就变成了两段,道童已经飞进了藏书阁内的书架下面不见了人影。
直听到阵阵哀嚎。
宁弈还没解气,冲上去将小道童揪出来准备再揍一顿,拳头都抡起来了,却是没下得去手。
主要是围观的人太多了,不仅外面的人过来看热闹,藏书阁内看书的弟子们听到了动静也都跑来。
而且云依依也过来劝架,一张脸被宁弈刚才的状态吓得惨白。
小道童终于服软了,知道自己惹到了狠人,连忙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