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娇艳妩媚,远看犹如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近看更是人比花娇,媚艳无匹。那云卓也是一位俊俏风流的人物,称一句神采飞扬的浊世佳公子一点也不为过。
这两人站在一起,仅从外表上看,当真是珠联璧合的一对。
杜荷不知武媚娘为何会来到扬州,但看着他们两人,看着似乎是一对璧人的两人,不知为何,心底极不舒服,有一股酸酸的感觉很不是滋味,心情极度不佳,不由心道:“媚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那人是谁,怎么感觉如此碍眼!”
如此想着,不由哑然失笑,摇头低语:“我这不是吃醋了吧!”
多看了他们两眼,还是感觉有些在意,但想起武媚娘对那卓公子的态度,也微微一笑,那很明显是敷衍的神态,心底也没由的一阵安心,好像有什么大石落地了一样。
杜荷心知现在不是暴露自己的时候,转身离开了。
这望江楼最顶上的瞭望台四面接通的,武媚娘与云卓站在南面看着北方的长江,而杜荷由西面返回楼内顺着楼梯往楼下走去。
武媚娘犹如有心电感应一般,回头望了一眼,但并没有看见任何人影。
百般无聊的四处看着,云卓不厌其烦的给她介绍这眼前的一切。
无可否认,云卓的口才很好,但面对如今这个状态的武媚娘注定了他的悲剧,任凭他如何的能说会道,夸夸其谈,得到的无不是敷衍的几句应对,一副完全不放在心在,便是问她云卓先前说了什么,她也未必答得上来。
漫不经心的来到西面,楼下一道熟悉的背影闪过,武媚娘肩头抖动,精神突的大好,正打算开口叫唤,蓦然想起这些天自己眼中莫名其妙的会浮现杜荷的身影,那一闪而过的时身影又如何真的起来,心情失落,淡淡道:“回去了!”
云卓摇头轻叹,实在摸不透武媚娘的心思。他受到武顺的邀请,充当护花使者,这初次与武媚娘见面就惊为天人,可尽管百般讨好,但武媚娘却始终不假以颜色,还的时候甚至理会都懒得理会,这心中实在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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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以近凌晨。
杜荷一身夜行衣,如夜黑般的幽灵,出现在徐家的屋顶上,他在砖瓦上急行,却没有留下任何的迹象。
可以看出,徐府个个要道都有护卫把守,但他们却想不到杜荷会从天而降,空有严密防守,就是奈何不得杜荷分毫。
早在今日上午,杜荷已经将徐府的一切布局记在心底,面对这占地面积极大的府邸,直往目的地飞驰而去。
徐府布置华丽,占地面积比他的府邸还要大上一些,但离不开坐北向南的特有习俗,这主卧室正在北面。据他了解,徐曼成对于夜明珠的痴迷就如武者对于武艺的痴迷一样。武者一天不练武就会觉得浑身不自在,而徐曼成是一天不搂着夜明珠睡觉心底就不痛快。
这在扬州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杜荷将目光盯放在了徐府的卧室,以徐曼成的这种性格,他不可能让收藏的夜明珠离开他很远的。从屋顶避开重重守卫,站在徐家正房旁边的客房屋顶,高处居高临下的眺望徐家正房的景象。
徐家正房是整座府邸最豪华的落院,假山池塘翠竹,完全符合南方人小桥流水的审美观。在落院里聚集着三十余人,还有人在四周不停的在附近巡逻,巡逻的护卫都牵着凶狠的大狼狗,他们各举火把,将会四周照的通明,做足了严密的防守。
杜荷心笑:“就属这里防守最严,自己猜的不错,这里就是此行目的地。”
徐家正房是一个独立的空间,杜荷所在的客房屋顶距离正房屋顶最近,但也有六丈的距离,也即是十六七米的样子。
以杜荷的轻功远远不足以凌空飞行十六七米,更何况徐家正房的屋顶明显高于客房屋顶,这想要斜上飞行,更加困难。
不过,这并难不倒杜荷,机会向来只给有准备的人,在事先他已经探测了地形,发现了这一情况,特地准备了套马拴,一条抹上墨汁通体发黑的绳索,在他投抛下,准确无误的挂在了对面的屋檐角上,另一端绳尾,绑在一把匕首上,插着客房的屋檐,登时一道细细的桥梁出现在了两房上空,绳索黑色,在黑夜里,根本无法察觉。
杜荷轻功已有一定火候,虽无法凌空飞行十六七米远,但只要给他借力地点,越过区区十六七米,那也是小菜一碟。
踏着绳索如入无人之境的出现在主房的屋顶,用力一扯绳索,将作案工具收回,翻身闪进了二楼阳台。
也许是怕人监守自盗,院子里聚集了三四十名护卫,还有大狼狗护航,可房间里却没有任何一人。
杜荷大模大样的走进了二楼的厅堂,这一进厅堂就让左手旁奇特的光线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