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是想问问我为何抛夫弃子也要回这般冰冷的张家?”张瑶看懂了林芝脸上的疑惑,也深知这个时候她最想要问些什么。
林芝点点头,没错,她确实想知道。她想知道张瑶前辈到底是有什么苦衷不成,要自己独自一人守候在这个孤零零的别院里,不见天日。
“其实,这事情说来话长,我也不怕和你说了。你是成子信得过的人,自然我也就暂且信你一回。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成子也已经长大成人了,他的父亲一辈子都活在了对我的怨怼之中,我不想成子也是这样。”张瑶微微叹了口气,她闭上了双眼似乎是在回想着一些往事,林芝没有打扰,只听得她讲往事缓缓道来。
“二十年前,父亲病重,母亲刚好出门访友未归,父亲身下只余我这么一个小娘子,那是我正十七岁的年纪,意气风发。虽然不知道为何一直身体很是康健的父亲突然会如此病重,但是心中着急,刚好贴身的婢女说边境之地长有一灵药,可治父亲重病。我便不辞千里辛苦,跑到了边境之地去寻找。”
张瑶回想着二十年前的往事,缓缓的对着林芝道来:“谁知道路上竟然遇到了许多的贼人戮杀我,那些贼人都是身怀灵力的修士,修为深厚,训练有素,不像是边境之地的邪修,一看就知道是专门派人劫杀我的。在众人的围堵之下我满身伤痕的拼斗着,只是那时的我刚刚筑基的修为,根本就抵挡不过那些训练有素的修士猎杀。正心灰意冷,想着自己是不是要魂归故里的时候,却有一少年修士从天而降,将我救了下来。”
张瑶说道这儿,嘴角泛着些许的笑意,似乎是想起了那时候的天真烂漫,年少青春时光。
“那人是成子的父亲?”林芝开口问道,这事情她听成子提起过。
“没错,那人就是成子的父亲,他唤作程然,是一个生活在黑木城里的邪修。由于那时候我受伤颇重,根本就不堪前行,是他一心一意的照顾着我,呵护有加。在日日夜夜的相处之后,我们日久生情,虽然我们彼此都知道彼此的身份,但是当时年轻气盛,哪里还会考虑这么多呢!
待我伤好之后便带着那株药草回了张家,谁知道这个时候我的夫君却已经尸身入殓,人都已经下葬了。我作为他唯一的女儿却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连他的诉求都没有听到。母亲大发雷霆,她骂我不知孝理,根本就不听我的解释,直接将赶出了张府。”
张瑶的神色也微微沉重的皱起了眉头,那时候的困境给她带来了无以比拟的灾难,让她记忆深刻,现在回想起来心情依旧很是沉重。
“无处可去的我被程郎给带了回去,沉浸在悲伤中的我在程郎的情意中渐渐暖化了,忘却了那些不可说的往事,开始一心一意的和他过日子。
可是好事不长久,我与程然没过几年舒坦的日子,张家的人就找上了门来。那日来寻我的人是父亲身边贴身小厮,他对我说父亲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谋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