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怡锐见父亲这么一段时间没见,又已衰老了许多,他心中自是心疼不已。倒是朱和至,见儿子第一次来,心中甚是欢喜,他说道:“孩子,你长这么大都还没去拜祭过你祖父祖母吧。我跟你说一下他们的坟冢处,明天你去祭拜一番吧。”
朱怡锐点了点头,父子二人许久未见,那朱怡锐本想到了石鼓寺转一圈便走,可如今这情况便打算留宿一夜。朱和至感叹道:“怡锐,本来父亲都为你想好了前程。让你在乐家庄呆上一阵子之后,便回到天行教,我再传授你祖传的天阳功。可谁知你误入歧途,又跟那西域和尚学了武功,此事在我心中乃是一大憾事。”
朱怡锐听了后安慰道:“父亲,这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都是命数。况且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就放下吧。”
朱和至自嘲道:“我虽说已遁入空门,可毕竟是半路出家。很多佛法和至理都参详不透。这些东西,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父子二人又是相视无言。武野次郎见这对父子见面的场面如此尴尬,那场面甚是压抑,便选择了到外面走走。
到了第二天,那朱怡锐与武野次郎便匆匆起了身。他们先去祭拜过朱慈烟的坟冢之后,便一路往北走去。
他们到了襄阳之后,便在此处住了下来。此地已离福州相隔甚远,二人便又开始犯了毛病。原来他们又想杀一下地方官,以泄他们对朝廷的怨恨。
不过襄阳此地的地方官与之前他们遇到的地方官不同,这里的地方官叫罗君侯。他在此处是治理有方,深得百姓爱戴,同时这罗君侯自身也习得一身武艺。这罗君侯也听说过武野次郎与朱怡锐擅杀朝廷命官的事儿,与其他官不一样的事,他对此事相当重视,也派了一些人去查这事儿。
二人到了此处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那朱怡锐觉得此处不方便动手,而且这地方官是个好官,于是便想着换个地方做事。那武野次郎说道:“即便他是个好官,只要为满清鞑靼效力,他就该死!你若是怕了,我一个人来。”
朱怡锐拗不过他,便答应一同动手。到了晚上,二人便往那县衙门去。他们见此处士兵守卫甚严,与之前遇到的完全不一样。二人便找到一处幽静的角落翻过墙来。到了墙内侧后,二人便遇到了那巡逻的官兵。二人忙找地方藏匿起来。武野次郎心想:到底是军事要塞,这地方的防守竟如此严密。
等到他们走到内屋之后,突然被一群官兵围了起来。那罗君侯站在官兵们跟前,冷冷说道:“你们这两个江洋大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闯。今日本官便要将你们两个拿下,听候朝廷发落!”
武野次郎见罗君侯早有准备,感到非常奇怪,他问道:“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晚上会来这里?”
罗君侯冷冷说道:“从你们两个一进城开始,守城的将士就已看出你的样貌不像是中原人士。而后你们又向这县里的店家打探官府的消息,那就更加加重了你们的嫌疑。现在已经有几处官员被杀,这事我们自然不敢马虎!”
武野次郎点了点头,说道:“善于观察,不错,不错。你的确是个好官,不过你若是真汉子,那就该跟我单打独斗,如果这样能赢了我,我武野次郎就心服口服。”
罗君侯冷冷笑着说道:“笑话。若有狼狗想来咬你,你难道不会拿起刀跟它对抗?干嘛非要放下刀剑,要与狼狗对咬,然后再分个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