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浩见武野次郎在自己露了身份之后非但没有退下,反而像是有备而来,便问道:“你是什么人?”
此时,武野次郎迅速掏出短刀。牛浩仿佛见到了一道闪电,迅速从他身边划过,他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顿时血染床头,连气都没有了。到了这个时候,那牛浩才知道大事不妙,他颤抖着声音说道:“我与好汉素无冤仇,好汉为何要来此找我?若是要钱财,大可在桌上我的衣服中拿去,请好汉饶我性命……”
武野次郎说道:“这不是钱的事!我这人对钱看得不重要,但我痛恨狗官,就是你们这些狗官才让百姓无法生计的!”说罢,武野次郎便举起了短刀。
牛浩眼见武野次郎要加害自己,忙说道:“好汉且慢!好汉且慢!我牛浩虽说不在县衙办案,只顾寻花问柳,但我从来没有迫害过百姓……连我这县令一职我都是靠钱财买回来的……好汉若饶我性命,我大可不要这官职了。”
武野次郎冷冷笑道:“放过你,他日你东山再起呢?倒不如斩草除根来得稳妥,况且杀了你也能警示警示那些贪官!”说罢,他便迅速捂住牛浩的嘴,另一只手手起刀落,一刀刺入牛浩的胸膛。那牛浩躺在床上动弹了几下之后便咽了气。
武野次郎见那牛浩毙命以后,便将那刀柄蘸了蘸血,在帐上写了四个大字:专杀狗官。完事以后,他便迅速抽身,取了倭刀往城外走去。他见到朱怡锐后,便问了问:“办妥了吗?”在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之后,二人便继续往南方走去。此时的处州城内已是人心惶惶。
在路上,武野次郎对朱怡锐说道:“我想过了,这太武教的诸子元也不是什么好鸟,如果我们到了一处有太武教的店,我们顺便也把它给端了!”
朱怡锐听了这话后便忍不住拍手叫好,他说道:“这个诸子元与他父亲诸鹿鹏截然不同,诸鹿鹏敢做敢当,为人正直讲义气,我爹素来很敬重他。而这诸子元就是个典型的小人,卑鄙无耻,阴险狡诈。我本就对他有些看不惯,既然你提出这要求,我当然是无比赞同。”
武野次郎笑着说道:“好,好,好!我们就四处游荡,专杀这些畜生!”
再说朱怡铮,自从丹臻告知朝廷想要着手对付他们以后,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便准备应付起来。为了避免被朝廷一窝端,他让朱唯一寻得一安全处,把天行派的大部分金银珠宝给藏匿起来。朱唯一一时间也不知道把这些珠宝藏在何处为妙,他突然想到了远在蕲州石鼓寺的朱和至。若是把珠宝放在石鼓寺内,或许难以叫人发觉。他亲自带着一堆人,把珠宝往蕲州那边运。等到了蕲州,朱唯一见到朱和至后吃了一惊,原来还精神饱满的义父如今竟已是老态龙钟。
朱和至见到朱唯一以后,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便问他此番过来的用意。朱唯一开门见山地说道:“义父,朝廷终究还是没能打算放过我们。因为您和怡铮都是前朝后裔……到如今,我们怕朝廷对我们下手,所以想先运大部分金银藏到您这边。想着若是我们一不小心失利了,这些金银财宝也能当作他年东山再起的资本。”
朱和至到底是半路出家,他一听到儿子有危险之后,就完全忘记了自己出家人的身份。他说道:“那你们打算放我这儿哪里呢?你这一队人就不怕风声漏出去?”
朱唯一说道:“这您放心,这些人都是我的死忠。而且,此次来这里,我并没有给他们看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只是对外说给您添加生活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