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怡铮见父亲与弟弟争执不下,便好好一番劝解,他跟父亲说道:“爹,您就先回秦府歇息一下,我跟弟弟劝说一番。”说罢,便让蒋大龙送朱和至先回秦府。
蒋大龙这个啰嗦王,如同八哥一样,在朱和至耳边说着复出江湖的事。一路说下来,朱和至不胜其烦,他说道:“大龙,你就让我先把眼前的事给理顺了行不?你看,我连自家的事都还处理不好,哪有精力处理其他的事?行军打仗一样,后方要稳,那才没有后顾之忧!”
“那是,那是。”蒋大龙说道,“那是不是说,只要后方稳固了,教主您就复出啦?”
“再说吧,再说吧!”朱和至没好气地说道。
蒋大龙见自己如此一番热情劝解还是贴了朱和至的冷屁股,便咽了咽口水,不再浪费口舌。
朱怡铮看着那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便对下人说道:“快去备几个好菜,晚上我要和你们主子喝点酒。”
谁知那下人说道:“你是谁啊?我们家主子刚才都和你争论起来了,你说你是敌还是友?我凭啥听你的吩咐?”
朱怡铮见状,便从胸口掏出来一锭银子递给那下人,说道:“叫你去你就去吧,哪来这么多废话。”
那下人接过银子后瞧了瞧,然后说道:“好吧,不过这事不准跟主子说!”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就下去吧!”朱怡铮边说边推那下人。等支走那下人后,朱怡铮便回到屋内跟朱怡锐说道:“你看,你现在只是个守城卒,一个月就那么点俸禄。眼前这么大的院子,这么多佣人,你养得起吗?倒不如跟我们回去吧。反正在这里也呆得不痛快。”
朱怡锐说道:“我眼前的形势只是暂时的,很快就会官复原职。再说,要不是你和秦若潇,我会这样吗?不过,念在你们是为了我娘的事才来闹的,我也就不追究了。我亏一点就亏一点吧,谁让我是你弟弟呢。”
“怡锐,姨娘已经走了。爹的岁数也逐渐变大,你就没考虑过要在他身边侍奉他吗?”
“我又不是说不侍奉,他如果留在京城,我自当好好照顾他。可他既不想呆在京城,又要我随他一起离开,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这事没得商量,你也不要再劝我了!”
“可你娘也是想留在爹身边的,你把她留在这里,那不是违背她的心愿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违背了她的心愿?说不定她看到我,就放下心来,踏踏实实留在我身边了呢?就你那点口才还留下来劝我?我要不是不想搭理你们,刚刚早就让你也一同滚蛋了!”
朱怡铮被弟弟骂了个狗血淋头,也就不再说其他什么话,而是坐在桌子边上等那下人把酒菜端上来。可二人等了很久,都没听见院内有什么动静。那朱怡锐便不耐烦地吼道:“二狗子!你酒菜备好了没有?怎么什么事都这么拖拖拉拉的!”
朱怡锐话说话后,却久久没听到有人回应。以二人在江湖上混的经验来看,四周似乎已隐藏着杀气,他们不禁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