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武正安竟也不请自来。朱怡锐看见仇人分外眼红,简直想要把他吃了。武正安看十三阿哥也在,便说道:“十三阿哥,您也在啊。”
十三阿哥问道:“武大人,你来这里干什么?”
武正安说道:“传皇上口谕:朱怡锐治军不力,竟引起护卫营大乱;护卫营乃京畿重地,不可有片刻疏忽。现免去朱怡锐护卫营主将之职。念其乃初犯,又不懂治军,故不再追究其责。现令朱怡锐赴城门任守城之卒,他日熟悉防务后再定是否续用。”
朱怡锐听得一愣一愣的,等到十三阿哥示意他领旨谢恩后,他才反应过来。等朱怡锐谢过恩后,武正安便冷冷说道:“朱将军,你明天起,就去城门口当个看门狗吧。我就说嘛,狗怎么也当不了人官,狗就是狗。”说罢,他便大笑着离开。
十三阿哥拉起朱怡锐后,便说道:“我想,一定是武正安又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话。但是,怡锐,你千万要忍住。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朱怡锐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怎么会听得进去十三阿哥的劝。自己本来就心高气傲,如今,竟让自己在城门口当个守城卒,真是耻辱。不过,既然是皇恩,他也只好遵从。但那武正安,自己已经恨不得要杀了他!
到了第二天,朱怡锐便到了城门口去报道。许是那武正安跟守城门的将领打过招呼一般,那守将将第一天过来的朱怡锐便安排在城门外口当值。烈日当空,闷热无比,朱怡锐站在那里汗如雨下。
那郭聚昔日好歹也在朱怡锐手底下干过,他听说了这事后,便专门来城门口寻找朱怡锐。他远远地看见自己昔日的上司竟是这般惨样,便找到那城门守将钱贵说道:“钱将军,朱将军是我的兄弟,你怎么能安排他做这么辛苦的工作?”
钱贵说道:“这也不是我的意思啊。上面说让朱将军在这里当个守城卒,我自然不敢马虎。”
郭聚说道:“你脑子不会变通一下的么?太阳在东边的时候,你让他在城门西边当值。太阳在西边的时候,你让他在城门东边当值。这样的话也比一天都在一边轻松多了啊。我可告诉你,朱将军武功绝顶,他日东山再起那是早晚的事,你若得罪了他,以后小心他给你穿小鞋!”
钱贵听了后连连称是。郭聚见他已然同意了自己的意思后,便去找到那朱怡锐,说道:“将军,我们去城门的另一边当值去。在这边,那不是要被太阳晒成人干了?”说罢,他便想拉着朱怡锐往另一头走去。
谁知朱怡锐一把挣脱开他的手,说道:“郭将军,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你。不过,我现在是普通的守城卒一员,没有必要这么特殊。你就让我继续在这里呆着吧。”
郭聚大惊,说道:“朱将军,现在正是炎炎夏日,你这不是自己找苦受吗?”
朱怡锐说道:“是我自己犯了错。公事私事没有分开,才会引得这般麻烦。罚我,也是应该的。这我不怨别人。只不过,我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营里的兄弟们是这般辛苦。”
郭聚听了后十分焦急,他骂道:“将军,你怎么能跟那些士兵并论呢?你是将军,他们是士兵,当然会有所区别了!”
朱怡锐说道:“现在不都一样么?你也不要在这里浪费口舌了,等我当完班,我请你喝顿酒。我们兄弟好好叙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