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和至收到朱怡铮的来信后,喜忧参半,喜的是朱怡铮有这番正义感,懂得大义,比朱怡锐好太多了,忧的是天行教上下恐怕会有一场浩劫。一旁的朱唯一问道:“义父,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朱和至说道:“看来我们与索额图翻脸已经在所难免了,现在我们一要想着如何保全教上下,二要派人阻止索额图,让救灾的粮食安全发放到灾民手上。”
“如此一来那岂不更是得罪了索额图?”
“都到这个时候了,这个问题已经不是问题了。铮儿都知道舍弃小我,顾全大我。我们这些兄长父辈难道还不如他么?”
朱唯一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做?”
朱和至说道:“你即刻派人通知各堂,让他们加强戒备,把所有资产都保全起来。另外,裁减一些不必要的人,免得他们遭殃。还有就是告诉他们,谁拉的屎都给我擦干净了,别给人抓住把柄!”
朱唯一听了正准备下去吩咐下人,朱和至又拦住了他。朱和至说道:“你把命令传下去后,即刻带几个人去京城,去助铮儿一臂之力。”
“可如果我离开了,那父亲您的安危谁来保护?”
朱和至正色说道:“现在不是考虑我个人安危的事,你就只管去吧。我自己的事,我会安排妥当的。”
朱唯一听后,虽有些不放心,但还是领命离开了。他当天就带了几个人出发往京城走。
朱怡铮在京城等朱唯一的到来,他又到那间酒店四周转悠,想着能再遇见秦若潇。他进了酒店后,眼光在四处游荡,期望能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当他反复来回看过之后,确定没有秦若潇的身影后,这才失落地离开了酒店。
他走出店家后,在周边的巷内转走着,走着走着,竟真看到了他所希望看到的那个人——秦若潇。
“你在找人吗?”秦若潇远远地就问道。
朱怡铮虽心里很是期望看到她,可真见到秦若潇后,又有些羞涩起来。他低着头说道:“没……没有……”
“相请不如偶遇,不如我们去喝一杯吧。”秦若潇说道。
朱怡铮听到这话后,内心非常高兴。二人又来到那原来的酒家,原来的位置。二人坐下来之后,秦若潇便问道:“这回你来京城又是什么事?”
朱怡铮本不想开这个口,可他看了看秦若潇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自己看,又不忍心骗她。于是,他开口说道:“实不相瞒,这次我是去那索额图索相府上。”
“怎么了?”
“他要我们天行教听命于他,否则就按谋逆的罪名将天行教一网打尽。”
“然后你就屡屡找他?”秦若潇问道,“你们不会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吧?”
朱怡铮叹了一口气,说道:“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家父朱和至是前朝荆王朱慈烟的世子。现在索额图说我父亲是前朝皇族,又率领十万教众,不利于社稷安稳,有谋逆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