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怡铮带了少数几人便离开了天行教,准备去找那叶三全。可茫茫人海,他也不知该如何找起,便决定先去徽州叶三全亲人处看看。同时,为了节约时间,他令各堂各道加紧搜索,如有消息,第一时间要告诉他。
几人到了这里,只见此处非常贫瘠,仅有草屋几间,旁边有几分菜地。朱怡铮到了屋内,见此屋内空空如也,仅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屋里没有一个人影。朱怡铮心想:叶三全在天行教这么多年,虽说没任什么要职,但也是吃穿不愁,可他竟然没有接济家里,竟然让亲人还住在这等地方。
过了许久,朱怡铮才见到有人往这里来。来屋内的是一个大汉,长得和叶三全有几分相似,估计是他的兄弟。朱怡铮便问道:“请问,这里是叶三全家吗?”
大汉盯着他,仔细打量了一番,便问道:“你们是哪位?”
“我们是叶三全的朋友,来找他的。”
大汉一听此话,便开始唠叨了起来:“老三都出去十几年了,到现在连家都没有回过。他也太不像话了,连娘去世了都没回来!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在这世上!”
朱怡铮听到这话后,便没了主意,大海捞针,实在是大海捞针啊!现在都不知道往哪里去寻找他。他匆匆告别了大汉后,往东走去。
这段时间,朱唯一在总教坐阵,日子也不好过。他收到了一封来信,送信的人自称是京城来的,说是京师索相仰慕天行教的朱怡铮跟朱唯一二人的武学修为,特修书请他们的京师叙一叙。
朱唯一拿着这书信举棋不定,若去的话怕会给叶三全钻了空子,若是不去的话又怕得罪官府的人,给天行教带来麻烦。
不过他也不敢擅作主张,便拿着这书信去找朱和至商量。朱和至看着这书信,说道:“当年我初入江湖没有多久,那鳌拜和图海也曾找过我。他们想将天行教纳入自己麾下,为自己所用。不过这群人得势与失势就在一瞬间,若我们随便跟了谁,一招不慎就有可能被朝廷当成谋逆,那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朱唯一说道:“看来这群当官的是想借助江湖力量来壮大自己实力,而且江湖上的人可以替他们办很多他们不方便办的事。”
“不错。”朱和至说道,“不过人家特意书信来访,我们也不好明着拒绝,你就随便找个理由回绝他们吧。”
“好的。孩儿这就去办。”
于是,朱唯一写了一封书信,大意是说索相的好意天行教心领了,自己也感谢索相的器重。但上次福州武林大会之后,因为自己义父身受重伤需要人照顾,同时教务日常也需要自己打理,所以实在离不开身。到索府一叙的事,还是等朱和至的伤好了以后再说。
朱唯一写好信之后便让来使带回去了。
几天后,索额图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心里有些不痛快,他骂道:“岂有此理!这群山野莽夫真是给脸不要脸!老夫好意请他们倒这里来,他们竟然还拒绝了!多少江湖门派都盼着能有这样的书信,他们倒好,在那里装清高!”
巴格尔说道:“大人,昔日刘备也是三顾茅庐才请出诸葛武侯。您还是有点耐心吧。”
“他们这群莽夫也配和诸葛亮相提并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