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乐言便从内屋出来说道:“岳先跟那释闻大师都不是什么善类,这两个人因为相互牵制才无心祸害武林。如果他们当中随便什么人要是被对方给除掉了,接下来武林就有危险了。而这当中,你这个武林盟主首当其冲。”
朱和至看了一眼乐言,说道:“我又何尝不知此事,只是我武功不如那两个人。他们在那兴风作浪,我也无可奈何。”
“你不要老想着单打独斗,现在你与唯一联手,未必在他们之下。对付这些魔头,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况且,若是你们俩胜了,武林中人还会拍手叫好。”乐言说道,“我可听说,前段时间那岳先看上了唐家庄庄主的女儿,硬是要纳为小妾。那唐庄主在岳先的淫威之下,被迫同意,这事他可是敢怒不敢言。若是再不把岳先与释闻大师给除了,你这武林盟主也将服不了众。”
“竟还有此事?我怎么不知道?”
“那唐庄主觉得此事难以启齿,况且岳先纳了他女儿,不还得叫他一声老丈人?就算他不为自己的名声着想,也得为他女儿着想啊。”乐言说道。
朱唯一也趁机说道:“这小老头若不好好教训他,将来他都不知道怎么收敛!”
朱和至说道:“你们所说的道理我都懂。你们说他将来势必会祸害武林,可眼下他终究还是没有。这就跟带兵打仗是一个道理,任何事情都要师出有名,这样,大家才会站在我们这边。若仅仅认为他以后会祸害武林,所以就去教训他甚至是消灭他,那我们不就成了不讲道理的邪教了吗?”
“为了这些虚名最终让他成了祸害?我们有什么好处?”朱唯一问道。
“你要知道,这是江湖。我作为武林盟主,做的任何事所有人都看着。名声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能影响人心。如果你做的任何事都是人心所向,师出有名,那才能叫正义之师。只有这样,才能被人拥戴和支持。”朱和至说道。
朱唯一到底还是不明白朱和至的意思,不过,在他心里,义父决定如何做,他就必定会支持,所以,他听完后也就没再说什么了。倒是那朱和至又说道:“唯一,你多派一些人去盯着岳先和南藩派,如果他们有什么不法的事,你随时告诉我。另外,派些人去打探打探释闻大师的下落,他虽只和南藩派有仇,但保不准哪天和天行教有仇。这个人就跟毒蛇一样,我们需防着他。”
朱唯一听后点了点头,便下去交代事宜了。乐言看着一旁沉思的丈夫,说道:“早知道当这武林盟主这么累,还不如不当了。又要讲仁义道德,又要防着别人,又要管别人的闲事,多累啊。”
朱和至说道:“这就和当皇帝不是一个道理吗?当昏君多容易,随心所欲就好了,可当明君,那就要懂得隐忍、退让,懂得时势,要让万民归心。其实任何事都是如此,想要做得好就得费神费心。”
“你就别跟我说这些大道理了,啥时候你也开始说起这些来了。”乐言说道。
“以前我也不想管这些,做一个逍遥自在的人多么快活,可如今,我的一举一动,我如何行人做事,这些都被人盯着,稍有不慎,就会起了争端。所以必须小心谨慎。”
乐言听后不禁摇了摇头,丈夫现在是人在江湖。这会儿,她倒有些想念起朱怡锐了,有几年没见到自己的孩子了,她倒想去杭州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