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饭桌上,大家谈笑风生,不过基本上都是聊一些家常,没有一点正事可聊。朱唯一渐渐地听出了味道——这是在给他作媒来着。当他发觉这事后,脸就渐渐沉了下来。
待宴席散去后,汪稷拉着朱和至说道:“朱盟主,你可有将此事告诉过你义义?我看他有些不高兴啊。”
朱和至忙解释道:“说过说过,不过他接到书信后就马不停蹄地赶来,有些疲惫罢了。所以,这席上才会显得意兴阑珊。”
“那倒也是,真是辛苦他了。”
“哪里哪里。汪掌门,你放心,这事待我回去与我娘子商量具体细节后再跟你说。”
“如此也妥当。”
当晚,朱和至便与朱唯一起身离开了秦岭。路上,朱和至问朱唯一:“孩子,你觉得这汪掌门的孙女怎么样?”
朱唯一早就察觉出义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说道:“汪叙姑娘举止得体,美丽大方,的确是个好人家。不知他年谁会这么幸运,能娶了她。”
朱和至见他还在跟自己绕圈,便说道:“为父已经跟汪掌门说好了,既然你们两个相互有意,那就选个吉日,把你们的事给办了。”
“什么?义父,我才十七岁,这太早了吧?”
“那汪叙姑娘不也是十七岁吗,你们俩正好合适。”
“我不娶。汪叙姑娘虽好,但非我意中人!”
朱和至听了后,拉下了脸,说道:“我这忙前忙后是为了谁?你年纪小是小了点,但也可以谈婚论嫁了!难不成你要守着你燕然姐姐一辈子?”
朱唯一说道:“我和燕然姐姐那是我的事,义父你就不要管了。至于汪小姐,我不会娶的。”
朱和至听后十分不悦,说道:“孩子,你从小就跟燕然亲,这我知道。可现在你已经长大了,你们俩毕竟差了十几岁,难不成你要娶她为妻?要是这样,你不是要被全教上下取笑?”
朱唯一一本正经地说道:“义父,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有我的活法,燕然姐姐有恩于我,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孤苦伶仃。”
“你想报恩我理解,可不是以这样的方式报恩!你知不知道,燕然小时候,头部曾受过伤害,以致于她到了这般年纪,都只像个孩子一样!你若娶了她,是你照顾她,不是她照顾你!”
“她小时候受过什么伤我不了解,我只知道,她需要人照顾。就像义父您一样,您对我有恩,我一定要报恩,哪怕搭上我这条命!”
朱和至听了后简直气炸了肺,他忍住脾气说道:“你现在还小,年轻气盛。这事,我们先不讨论了,等过几天你想通了,你再来跟我说吧!”
朱唯一听了后并未回话,他知道,如果他决心照顾萧燕然,那这世俗是不会接受他们的。
父子二人的谈话并不是很成功,两人沉默不语地回到了天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