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外宗瞥了一眼蒋春荣,那眼神十分不屑。蒋春荣都被看得有点惭愧起来。过了一会儿,萧外宗便又问道:“你说沈徽现在在山东王姓人家那里,你可查过那户人家的来头?如果没什么来头的话,你自行去把沈徽接过来便是;如若不然,我还得亲自过去一趟。”
“查过,没什么来头。那主人家叫王士元,就是个教书的。”
“王士元?你是说那人叫王士元?”萧外宗听后惊讶不已。
蒋春荣听后一脸郁闷,问道:“莫非岳父认识这个王士元?”
萧外宗捋了一捋胡子,缓缓说道:“那日,我听韩江陵说起过这个王士元,说他就是前明崇祯皇帝的亲儿子,本名叫做朱慈焕。这沈徽隐居都隐到一家人篱下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此话怎讲?”
“现在朝廷秘密搜索的这个‘朱三太子’就是这个王士元。你先去把沈徽接回来,之后嘛,我再向朝廷上奏,说找到这个‘朱三太子’了。如此一来,我既能得到天行教教主令牌,又能在朝廷这里立一功,这简直就是一石二鸟。”说罢,萧外宗仰天大笑。
蒋春荣听后脸色却有着沉,他知道,朝廷虽然名义上说要找到‘朱三太子’并好好安置他,可实际上,那朱慈焕如果到了朝廷手里,那就是九死一生了。
见蒋春荣呆站在一旁,萧外宗便骂道:“你还不快去接沈徽母子?如果这事办砸了,我踢烂你的脑袋。”
“是是是……”蒋春荣边说边离开。这萧外宗根本没把自己当人看,将来的日子真不知道是怎样,想到这里,蒋春荣连连叹气。
蒋春荣到了王士元家中后,向王士元说明其来意。那王士元听后甚是欣慰,说道:“沈姑娘初来这里时,只是说为了她丈夫才被迫离开。我念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有些辛苦,这才让我夫人收留了她在家中帮我夫人做些不重的活。如今,她能与丈夫团聚,那是最好不过了。”
蒋春荣见这王士元慈眉善目,实在有些不忍心害他,可身后那些手下都盯着自己,他知道,那是萧外宗派来的。于是,他便想提醒提醒王士元,暗示道:“王师傅,不知您是否知道,沈徽的丈夫姓朱,名为和至。”
“朱和至?”
“对。‘高瞻祁见佑,厚载翊常由,慈和怡伯仲,简靖迪先猷’中的和字辈。”蒋春荣补充道。
那王士元听后心中一震,大为惊讶。蒋春荣见王士元乃如此状态,想来那萧外宗说的都是真的了。他没有再补充什么,而是直接去找那沈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