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和至听后更是慌张,忙追问发生何事。只听那乐言低头小声说道:“你要当爹了。”
那啥?喜当爹。朱和至听了此话后高兴得难以言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这事好事呀,怎么能说是祸事?老天保佑,我荆王府有后了!”
乐言抱怨道:“你倒是高兴,只是苦了我。这怀胎十月,吃穿住行各个都要注意,你说惨不惨?”
朱和至忙安慰道:“无妨无妨,我多派两个丫鬟在你身边伺候便是。等将来咱们的孩子出生了,你一定会觉得这世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
乐言听了此话后,抱住了朱和至,说道:“和至,你可不能负了我。我孤身从杭州追随你到这里,你如果离去了,我就一无所有了。”
朱和至柔声说道:“你只管放心,我定然不会负你。就算是要我命赴黄泉,我也要保你和孩子平安。”
“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乐言捂着朱和至的嘴说道。
二人在屋内相依相伴许久,朱和至才想起刚才萧燕然所说的话。他说道:“对了,今天萧外宗来找燕儿,说是想让燕儿从我这里拿天行教教主令牌看一看,看完之后定会完璧归赵。萧外宗此人无利不起早,你说这事会不会有蹊跷?”说着,朱和至便掏出令牌给乐言。
乐言接过令牌后,仔细端详了许久,也看不出端倪。她说道:“这天行教教主令牌又不能号令全教,他要这个做什么?难道他缺那么点金,想偷梁换柱?”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只是,我实在看不出这令牌是否另有乾坤,否则他怎么会如此惦记?”
“也是。这萧外宗必定是另有所图,我们不能让他得逞。只是燕然那边不会感到为难的吧?”
朱和至说道:“燕然是个率直乖巧的姑娘,只要我们跟她道明这里面的顾虑,她应该会理解的。”
且说萧外宗回到了荆州后,他马上把施琛叫到跟前。毕竟这令牌内的秘密,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说到底他还是有些怀疑。萧外宗看着施琛,说道:“姓施的,你不会在这里瞎编什么大话,然后借我之手除去那朱和至,好为段伯显报仇。如果是这样,我非杀了你!”
施琛冷笑道:“如果这里面有假,我又为何让段伯显潜伏在天行教内二十余年?我大可以在台湾专心当我的官。”
“你是说那令牌之中的确藏有当年张献忠的宝藏的下落?”萧外宗问道,“可这又怎么会和田汝芳搭上边?”
“民间只有传说张献忠‘江口沉银’一事,殊不知当年他兵败被困之时,将更多宝藏藏在深山之中以图他年东山再起。”施琛说道,“起初,我听段伯显说起此事,以为是他在说大话。后来,我派人在那江底搜寻,竟真搜了些银两珠宝出来。无奈江上水流太大,这江底搜宝只得作罢。那田汝芳有个弟弟叫田汝贞,当年是张献忠心腹,他兵败投靠田汝芳后便告诉他这事。田汝芳按其弟所说,描绘了一张藏宝图,并命人打造令牌,将地图藏于其中。当时,世道太乱,如果去取拿宝藏,指不定让朝廷或是南明的人夺了去了,所以他一直不敢取。等到后来,田汝贞、田汝芳兄弟二人去世后,这令牌中的秘密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了。”
萧外宗听后仔细推敲起这事来。这田汝芳的确有个弟弟叫田汝贞,他也听说过张献忠“江口沉银”一事,看来此事不会有假。如果他能拿来那令牌,找到宝藏后,他就可享尽富贵荣华,也就不再寄人篱下,委曲求全了。想到这里,萧外宗便说道:“我已让燕儿想办法把那令牌取来,不过,为保险起见,我还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如果此次没能拿到令牌,我准备将此事告诉图海图大人,这样一来,如果找到了宝藏,我也可与他一同分之。”
“我与朝廷打过交道,那朝廷贪得无厌,你怎能确保他日寻得宝藏后,图海不会杀人灭口?”施琛说道。
的确,这朝廷也不是很可靠,要是让他们知道了,那可就是引狼入室了。想到这里,萧外宗又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