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蒋春荣,回到内屋后,对今日萧外宗的所作所为十分不快。他觉得这萧外宗遇难只想着自保而不顾全其他人,如果一条心跟着他,只怕以后自己会吃大亏。想到这里,他便暗自说道:“想来,我得留一手才是。”
而那图海,回到官府后,心里一直不痛快。自己一个堂堂大将,竟被江湖草莽如此羞辱,真的是颜面扫地。不过,他倒是挺欣赏朱和至那武艺,要是拿他为自己所用,若是康熙令自己去平复台湾郑氏那点事,必然会事半功倍。
他的下官姚之远见长官阴晴不定,便问道:“大人,姓朱的那小子竟做出如此犯上之举,要不下官带兵把他的天行教都给查了?”
图海挥了挥手说道:“不可。本官已答应他不为难天行教,怎可出尔反尔?只不过,那小子武功不错,如果肯来我麾下,那就好了。”
“大人,这也不难吧。人活在世,除非是弱智之人,否则必有所图。或名、或情、或利,总有他的软肋。这世上真有什么圣人的话,那也不会活在这江湖之中?”那下属说道。
图海听后,觉得有些许道理,便说道:“你说得有道理,这事就交给你去打听吧,如果有消息,立刻回来跟我汇报!”
姚之远说道:“大人,您虽然想用他,可也得防着他。”
“此话怎讲?”
“下官听说,那日鳌拜与这姓朱的在蕲州大战,后来受了伤,回去被皇上给擒了。这朱和至虽是一员虎将,这用得好了,可以上场杀敌;若是用不好了,那可就要被老虎反咬一口了。”
图海听后冷笑道:“那鳌拜虽权倾朝野,但空有愚忠。他只顾得给朝廷卖命,却不顾自己得罪了皇上。这朝廷是谁的朝廷啊?还不是皇上的朝廷。你放心吧,我不会像鳌拜那么蠢。”说罢,他便示意姚之远去打探消息。
和至等人到了总教之后,便一面派人去打探沈徽消息,一面派人去查刺杀韩江陵的凶手。可几日下来却毫无头绪,就难免有些郁闷起来。
一日,他闲来在花园景观亭内独饮。他举着酒杯自言道:“天下之大,沈徽会在何处?人海茫茫,那刺杀韩教主的凶手又藏在何方?我虽说是有数万教众的一教之主,但想要办一件事,却还是如此力不能及。”说罢,他便一饮而尽。
“和至哥哥,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呀?”萧燕然远远地看见和至便朝其喊话。
见和至并未回话,萧燕然走近后又说道:“和至哥哥,你一个人多无聊呀,要不陪着我出去逛逛吧?”
和至有气无力地说道:“这外面周围,你也逛了十几年了,就算是一草一木长在何处,你也清楚了,有什么好逛的?”
萧燕然说道:“可每天遇到的人,遇见的事不一样呀。”说罢,她便拉起和至的手执意让他起身陪自己逛去。
和至拗不过她,便放下酒杯陪她一起出去了。不过,他并不太想说话,于是,便叫了叶三全一同前往。
这一路上,和至双目无神,脑子神游,任凭萧燕然怎么说,都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理着。他实在是没有心思陪着一个如同小女孩般的姑娘谈天说地。倒是旁边的叶三全,对萧燕然是有问必答,而且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