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知道那么多,知道得多烦恼多。”
“也好……”
二人走着走着,燕然便有了泛舟的兴致,她拉着乐言坐到船上在那湖面上。乐言看此地树浓水碧,那微风阵阵暖意扑脸而来,仿佛能闻得见阵阵生机。所谓水乡江南,在这一带更是明显,她轻声吟道:“闲来鉴湖泛孤舟,夏遇暖风解人愁。垂柳不知春已过,仍在两畔等缘留。”
见那燕然只顾着玩水,根本没有心思听自己说话,她便收起了那份心思,也玩起水来。一叶孤舟,玉手入碧水,那湖面上的倒影如画一般。
二人泛舟直至夜幕,这才收了兴致一同回那开安道。
和至见佳人归来,更是十分兴奋,他拉住乐言的手说道:“那瓯越酒楼有几个厨师已然同意到我们这儿来了。人已经留住了,这心能留与否就靠你啦。”
乐言见燕然也站在一旁,便收回了手,说道:“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啦,这仗才开始打哩。”
和至虽对她的话感到莫名其妙,不过也没去细想。他见燕然也在一边,便问道:“怎样,今天出去玩得开心不?”
燕然说道:“开心是开心,但是和至哥哥没来,也就一般开心咯。”
和至笑道:“改日我定会陪你好好玩玩的,你放心好了。”
彼时,那诸鹿鹏仍在绍兴,却听说手下有几人去了开安道。那钟无期一脸不悦地说道:“教主,他们这不是摆明了挖我们的墙脚吗?我们不要给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点颜色瞧瞧?”
“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留不住的你再挽留也没有。”诸鹿鹏说道,“我们先掂一掂朱和至的斤两,如果可以,我们就把他们那开安道连人带屋都挖回来,这不就成了么?”
钟无期知道自那日擂台比斗之后,诸鹿鹏对朱和至极为欣赏,他虽有些愤愤不平,但也无可奈何。
而绍兴城内,有些只认厨师的人真就往开安道去了。原本瓯越酒楼内那甚是热闹的摆擂也逐渐冷清下来。那钟无期是武功也没人家高,菜品又没人家好,除了闷气就没有什么了。
眼见生意日渐红火,乐言说道:“我们还需把人心给收一收。”
和至十分不解,他说道:“我们的生意已经好起来了,人心自然就向着我们啦。”
“你看他们忙前忙后的,能断定其中几人把此事当成自家事?”
“那怎么办?”
“晚上你把大伙召集起来,我跟他们说说。”乐言说道,“不过咱们有言在先,这事全权由我做主。”
“你是我的救星嘛,当然听你的。”和至说道。
到了晚上,和至把大伙召集起来,见人数已齐,他便对乐言说道:“接下来可全靠你啦。”
他见那乐言得意地笑着,那浅浅的梨涡甚是好看。
乐言到了大伙跟前,正色说道:“各位,如今开安道日盛一日,这对大家都好。不过,我思量再三,决定再给大家增加增加收入。”
听得此话,堂下立刻就窃窃私语起来。
乐言又朗声说道:“从下个月起,本道所有收入与各位三七分成。”
堂下之人听后顿时欢呼雀跃。那和至听了这话却愣在一边。只听那乐言继续说道:“这三七分是开安道拿三成,各位拿七成。每店按照自己的收入,提交三成给道里,其余的大家自己分,具体的分法就是按大家付出来,谁干得多就分得多。”
此时,堂下发出阵阵喝彩。那乐言又道:“具体的分法,我会在几天后让叶三全通知大家。大家既然都聚在开安道,那我们便是自家人,大家好好干,干得好的,还有一个副道主位置空着就给谁。”
临了,乐言又补了一句:“大家如果有哪位朋友没来开安道的,大了劝说他们过来,本道随时欢迎有才有本事之人!来者皆兄弟!”
彼时,堂下已各个情绪高涨,而和至却傻傻地愣在一边。待来人都回去以后,和至问道:“你这样的分法,本教从来没有过,只怕不脱吧?”
“你们教那些条条框框能框住人,还能框住心么?”乐言说道,“寻常之人,无非为利益所趋。若不千金买马骨,何来千里马?”
和至被拨醒之后,对眼前的伊人更是喜爱,他柔声说道:“你头脑聪明,我全都听你的。”
乐言听后笑了笑便离开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