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颂实在是不堪羞辱,他回到鳌拜面前说道:“大人,这群逆贼执迷不悟,我看劝降就免了吧。”
鳌拜骂道:“你个废物!本官本以为你还有些用处,想来是看错你了!”
就这样,孙天颂又一次被羞辱。见鳌拜亦是没有好脸色,他忍气吞声地退到一边去了。
鳌拜坐镇军中,下令四处清军一起攻城。那天行教的教众从未领教过火炮的威力,加之清兵辅以弓箭,没几炮下来便已损失惨重,情况十万火急。
常寒山见状便说道:“这清军攻势实在是猛,我们这些肉体之躯如何抵挡得住火炮,想来这破城是早晚的事。”
蒋大龙说道:“那现在我们该如何?”
常寒山听后说道:“去告诉弟兄们,大家顶住了。这清兵弓箭弹药有限,我们熬过了这段就过去了。”
于是,蒋大龙便匆匆过去传达命令。
可到了中午时分,那清兵的弹药还未停止,各路教众似乎有些抵挡不住了。常寒山见状便登上城楼说道:“弟兄们,我已修书给韩教主了,让他火速来此救援。现在韩教主的人马已经在往这儿赶来了,还请大家在坚持一会儿!”
对面的鳌拜听说了常寒山的话后,说道:“这厮虽没有打过仗,但鼓舞士气倒是一套一套的。”
鳌拜本以为当天就能拿下天行教总教,可到了夜里还没攻下来,他不由得大怒。鳌拜骂道:“此等山寨竟一天没攻下来,实在有辱我国威!即可传令三军原地休整,明天派少量兵力攻南门,其余三门继续重点攻击!毕胜,你在城南十里处的山谷里设下伏兵!”
那毕胜领命后即刻离去。
到了第二天,常寒山等人已经无力支撑,他眼见城南处有缺口,便暗想:这三方兵力都如此猛烈,唯独南边看似可以突破,想来这是个圈套,我若不将计就计恐怕已没有其他余地。
于是他便命宝灵道道主严天霸换上自己的衣服,让他率领大部分人从城南突围而走。而自己和蒋大龙等换好衣裳,躲在城内巷口伺机而动。
鳌拜见有人率大部分部队突围而走,冷笑道:“这帮乌合之众也就这点水平,稍微用计就中计了。”
孙天颂一旁附和道:“这帮乱民怎可同大人您相比呢。”
鳌拜瞥了一眼孙天颂后,对其他人说道:“传我令,东路军队进城搜索天行教余孽,格杀勿论!其余人等随我包抄!”
于是,他便带人匆匆追去。等到了山谷里,那毕胜已在那里截堵。于是,鳌拜并命人架好弓箭,居高临下射出。
没过多久,这些人已只剩下小股部队。鳌拜缩小包围圈,将眼前的百来个人团团围住。
这一小股部队虽然已是瓮中之鳖,但却仍拼死抵抗。鳌拜便问孙天颂:“你也是天行教的,为何本官兵临城下之时,你们即刻投降,而这股部队却如此顽强?”
孙天颂听罢低头不语。鳌拜见状便又说道:“里面那个衣着光鲜的是常寒山?”
孙天颂仔细瞧了瞧,说道:“好像……好像不是……”
鳌拜骂道:“什么好像?到底是还是不是?”
孙天颂又仔细地瞧了瞧,说道:“此人是常寒山的手下,宝灵道道主严天霸……”
“什么?岂有此理!”鳌拜骂道。说罢,他便从帐中跃出如鱼跃般行至严天霸面前,双拳有如千手,朝其而去。
严天霸知来者绝非寻常,用刀一边抵挡一边后退。两个回合下来,那刀便已弯曲不堪。
鳌拜集力量于拳上,朝其胸口直去。严天霸来不及闪躲,慌乱间只得以残刀抵挡。鳌拜何等神力,只见那残刀瞬间崩断,拳从严天霸胸口而入背部而出。严天霸顿时毙命。
天行教剩下人等见状无不战战兢兢。鳌拜如风扶叶一般,瞬间将众人撕烂。
那孙天颂低声自言道:“幸亏我识时务,不然和他们的下场一样了……”
随后,鳌拜即命人疾回天行教总教,只见那边已是一座空城。他即命人将该城烧毁。
毕胜说道:“天行逆党总教也不过如此,看来是我们太高估他们了!”
鳌拜说道:“传令大军原地休整一日后班师回朝。你随我与南路三千军队起身往蕲州出发。”
“大人英明,那孙天颂如何处理?”
“本官不屑于杀一个懦弱小儿,先留着他,一同随我们去蕲州,说不定还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