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至听后含泪拜别主持,随后便往无名冢处去。到了无名冢前,他三叩九拜之后便含泪说道:“父王,孩儿不孝。原来这么多年,我每次挑水经过的这个无名冢是您的葬身之处。您命苦,临了都没能有个全尸,他日如果还有机会,我定会找回您的头颅。”
和至方欲起身离开,却突然见一道白光。他定眼望去,只见有人持剑刺来。那人甚是轻佻,踩着树叶如同蜻蜓点水般。和至如脱兔般瞬间跳开数丈,他本欲看清来者是何人,却不料那剑又已至面前。
他暗想:好个轻功,这剑术虽不属上佳,但轻功却是一流,我若敌不过逃跑,绝对跑不过此人。他随手披断树枝,拿枝当剑,与那人颤抖起来。不出十回合,那人剑断人乏。
和至朝其望去,发现是一年龄女子,那貌如同传世画中般绝美,令人不忍下手。和至收起树枝,说道:“我与姑娘素不相识,姑娘为何行刺于我?”
那人便骂道:“朱和域,早就听闻你每年三月都会在蕲州出现,想不到我在此遇到你。你不认识我那是自然,但家父是浙南八虎之一的沈昭天,你记起来了没有?”
“我不是朱和域,我也不认识什么浙南八虎还是浙南八熊的,你认错人了。”
“那日你毒杀家父,我曾亲眼所见,你现在说自己不是朱和域,谁会信得。只是想不到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武功竟如此大涨。”
“实不相瞒,我乃朱和域之弟朱和至。朱和域虽是我兄长,但我从出生至今却从未见过。至于你父亲与他有何仇怨,我也不曾知道,也不想去管。”和至说道。
“你口说无凭,叫人如何相信?”
“姑娘,以我的武功击杀你绰绰有余,若我真是朱和域,你现在岂不是在劫难逃?若是你在劫难逃,我又为何不承认?”和至说道。
见那人听后将信将疑,和至便说道:“你走吧,我无意伤你。”
那人起身便欲离去,谁知刚起身便摔倒在地。和至见状忙上前查看,原来在之前的比武过程中,那断剑将其右小腿划伤。
“男女授受不亲。你既不是朱和域,我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那人说道。
和至道:“怎会无关?你的剑伤乃逝将我误认他人所致。”说罢,和至便将其包扎伤口。
和至为其包扎伤口之时,那人看着和至,心想:此人甚是俊朗,若不是没与朱和域如此相像,我定不会执剑刺他。想到这里,她问道:“你与朱和域如此相像,我怎样才能认出是你?”
“我年幼之时曾因贪玩误从西边山崖摔下过,我右手有道疤。此外我师父曾经叫我郑玄,你若喊郑玄,回头的便是我。又或者我胸口有三颗痣,你看……”说罢,和至便解衣示意。
那女孩子未曾见过男子胸口,见和至解衣,忙把头转到另一边去,说道:“你说得太多了……我记不住。”
和至系好衣带后,说道:“那你将你芳名告诉于我,若下次见面能喊出你名字的,便是我。”
“我叫沈徽。”那女子低头说道。
“这名字不错,人如其名。”和至说道。
待和至替她包扎好伤口后,见其行走仍有困难,便对其说道:“如姑娘不弃,我带姑娘回城养伤吧。我那有良医妙药可助姑娘早日伤愈。”
“那怎可……”沈徽犹豫道。
“什么可不可的,你尽管安心养伤便是。”说着,和至就未等沈徽同意便背着她往青松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