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谋反这种事情竟然轮到了他们身上?
而听到这两个字的士兵,无一不是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退着,甚至隐隐的拿不稳手中的兵器了都,脸上更是写满了惶恐。
可怎么想,怎么纳闷。
先前也没有觉得主官们有什么异常的啊?
这咋说谋反就谋反了呢?
而那几人似乎也知道仅凭一句话是远远不够的,于是提着人头走出帐外,又说道:“这座军营所需钱粮兵器,皆为韩广私财,汝等最好放下兵器等待朝廷的调查,否则的话,一座谋反的罪名压下来,可不是你们这些寻常人能承受的!”
几人的这一番话彻底的唬住了这些人。
他们想吃韩广的军粮,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去当韩广的亲兵。
除此之外,任何正规的部队都是不可能用韩广的钱粮的。
直到看着那几个提着人头的郡守亲兵离开了大营,这才有人反应了过来。
“不对啊,咱们都是通过官府应征的啊……”
“对啊,难不成整个官府都……”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表现出了怀疑。
若是韩广谋反,怎么可能会通过官府来募兵呢?
燕国投靠汉国之后,又不是没有募兵过,什么流程大家都清楚的。
他们的身份牌什么的,也都是跟汉军一样的,唯一不一样的,可能就是他们用的是旧兵器?
但这会儿汉军自己的兵器都还没全部换完呢,他们用旧兵器又有什么问题?
……
广阳郡守府。
正处于极度兴奋之中的臧茶,就像是快要高潮的时候突然被人打断了似的。
愤怒,不满,又带着惶恐与慌乱的看着对方。
“御……御史?”看着来人,臧茶一脸的懵逼,这咋还突然来了御史呢?
“此乃本使身份令牌和诏书!”随何微微一笑,随手取下了腰间的令牌,依旧是红绳子串着的,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帛布。
回到洛阳之后,随何和陆贾便一直在休息。
陛下说了,先好好休息一阵子,过段时间会给他们安排新的任务的。
结果这一等便是一年。
随何倒是捞了一个御史的身份前来广阳郡处理臧茶谋反一事。
陆贾可就惨了,现在还在洛阳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呢,每天花天酒地的,整个身子都被掏空了吧?
臧茶犹豫了一下,没有接过随何递过来的身份证明。
是不是御史,很好确认。
臧茶的目光瞥了眼站在随何身后的禁军。
这才是御史的标配。
而那位禁军校尉似乎在进来前也特意梳理过自己似的,此刻他的令牌正好正面朝外。
臧茶可以轻易的看到令牌上的内容。
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
‘李十安,内禁卫军,作训将军。’
“李……李十安?你是李十安?”臧茶瞬间慌了。
禁卫军或许他只听说过一个张不衣,谁让张不衣大名鼎鼎呢。
不仅跟皇帝一起长大,还是皇帝最贴己的人。
但凡在汉国混的人,不知道谁都行,唯独不能不知道张不衣,这也是被整个汉国都列为绝对不能得罪的人之一的。
别看李十安挂着一个禁卫军作训将军的称呼,但实际上,李十安这三个字,要比禁卫军还要响亮。
凡是在大汉当过兵的,就不会不知道李十安这个人。
这也是个猛人,武艺高超,连兵部尚书灌婴都自愧不如。
而其更是总结了一套搏斗战术,现今被全军推广,据说这套战术不仅在统一战争中备受将士们好评,就连前段时间韩信与匈奴发生的那场战斗,战损之所以那么小,也跟这套搏斗战术有一定的关系。
听说是有位大佬把这套步战的战术做了总结,然后搬到了战马上。
但不管怎么样,李十安是绝对不能被忽视的人。
“不错,正是在下!”李十安淡定的看着臧茶,虽然没有任何的动作,但仅仅只是一双眼神,就让臧茶有些失了神。
这可是被全军誉为最能打的人啊,还没有之一的那种。
听说他更是个快刀手,在他面前,寻常人压根就没有出刀的机会。
“不知御史前来广阳郡所为何事?”臧茶一双手臂止不住的晃动着。
而他身后的申当则是又在心中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先前还劝他不要太嘚瑟,不要太低估了皇帝的。
结果死活就是不听,还觉得皇帝不过如此。
现在呢?
有胆量你别抖啊!
随何笑了笑,看着臧茶,语气不高不低道:“本使前来广阳郡所谓何事,臧郡守难道真的就不知道吗?还是说,需要本使提醒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