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京听完顿时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连连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如果让我王京碰到,必然为小娘子主持公道。”然后又问:“不知小娘子如今要去哪里呢?”
女子说:“奴家一时受辱不过才逃了出来,又不敢回父母家,哪有地方可去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罢了,哎,奴家真的命苦啊……”说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王京说:“这还不好办?小生的住宅就在附近,小娘子不如去我那边暂时住一段时间吧?”
那女子又道:“公子如此热诚,实令奴家感动,就不知公子眷属会否介意?”
王京道:“无妨,小生来金陵读书,住处除了小僮,别无他人。”
那女子眼睛闪过欢喜之色,就答应了,于是王京让小健帮女子提包裹,主仆把女子领回鸡鸣寺的住宅。王京安排女子住在楼上,当晚,女子沐浴出来后,整个人艳如桃李,丰乳肥臀。
王京本就自负风流,以为这是天降艳遇,喜不自胜。王京以言辞挑之,女子也不生气,反而脉脉含情半推半就,于是两人如干柴烈火一拍即合。当晚两人就颠鸾倒凤,宿了一处,云雨已毕,那女子对王京说:“奴家住在你这里,希望相公别告与他人知道,以免我夫家的人寻上门,那就麻烦了。”王京一听也有道理,就答应了。
于是这些天王京和那女子腻在一起,如胶似漆,恩爱非常。
李天涯和宁采臣听完才恍然大悟,宁采臣就对王京道:“子复此事做得太过孟浪了,你应该告知她的家人,让其父母领回去才是正理;再说那女子来历不明,那能如此淫邀艳约,私自野合的道理?”宁采臣此人不好女色,最是刚直不阿,看到朋友有过失便直斥其非,对王京的做法很不以为然。王京平时就有点怯宁采臣,再加上自己这事确实做得有欠光明磊落,于是唯唯称是。
李天涯作为后世过来的人,这种事在前世司空见惯,倒不会像宁采臣那样,不过他总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而且从王京口中得知,那女子在行房这方面似乎特别主动,常有意无意地勾引挑逗王京,乐此不倦。
再看王京整个人萎靡不振,脸色苍白,两个眼眶灰暗,似乎有股黑气笼罩着他,才两天不到,怎么会变化这么大?难道是荒淫无度造成的?那也太猛了吧。
当下只能劝王京回去好好歇息,让他不要再跟那女子在一起了,王京连连应诺,却似乎心不在焉。宁采臣在一旁摇头叹息,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
送走他们出门,聂小倩就迎了出来说:“公子哥哥,王公子确实有问题呢。”
李天涯忙道:“啊,是什么问题?你知道?”聂小倩一撇嘴道:“那个王公子浑身邪气萦绕,许是被妖精缠上了,被妖物吸取精元了。”王京经常自命风流,看到美女就挪不动脚,经常和李天涯大谈特谈去秦淮河旧院烟花之地玩耍。聂小倩原来在戒指空间里自然一清二楚,所以对王京印象颇恶劣。小妮子想,万一公子被那王京说动了,去混那青楼,那就惨了,至于为什么惨,聂小倩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是出自本能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