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张真人所说,但这事与我有何干系啊?”
张三丰摸着胡须继续说道:
“老道掐指一算,贵国的佛宝国师,乃是心向大明的,你今日如此卖力的去抓大明的辽王殿下,他日佛宝国师投靠了大明,可就不会轻易放过你了。”
张三丰说完,噶尔心里一惊,佛宝国师也确实如同张三丰所说,心向大明的,但这事情应当没有外人知道才对啊。
噶尔还是不敢轻信,又说到:
“张真人所言差矣,我佛宝国师,怎么会向着大明呢?这大元国运昌隆呢。”
张三丰也不多言语,掐指一算,笑着说了一句:
“王保保气数将尽,时日无多了,他气绝之日,便是北元覆灭之时。”
噶尔一听这话,神情一震,大喊一声:
“大胆狂徒,竟敢诅咒我大元丞相,来人!将此狂徒拿下!”
说谁都可以,这时候可不敢说王保保啊。
他可是大元的绝对核心人物,这要是被人举报,自己和汉人在这里讨论王保保要死了。
不等王保保死,他明天就脑袋搬家了。
王保保虽然杀不进中原,但他要杀一个乌斯藏的卡玛,那不跟杀小鸡一样?
边上人听到他的号令,也是赶忙冲上来。
但张三丰武功了得,这点人还是奈何不了他的。
只见到张三丰身形一转,人已经飞身出去,沿着墙壁转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只有说话的声音渐渐飘来:
“老道所言非虚,还请珍重,这就别过了,哈哈哈!”
只听其声,早已不见其人了。
噶尔看着漆黑的天空,惊讶于张三丰的武功之高,方才如果张三丰暴起发难,他还真的不一定能挡得住呢。
一想起来就后怕的冷汗直冒。
但这还不是让噶尔最担心的的,最担心的,还要属张三丰方才所说的那一番话。
正如张三丰所说,这王保保一旦死了,北元可能真的就无了。
北元除了王保保之外,虽然也有将才,但和大明这边的一堆神将比起来,那真的有点不够看啊。
噶尔思略再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找大明辽王这件事情,看起来不能这么积极了。
就算如此,要不然自己前脚真的抓住了辽王殿下,后脚王保保死了,佛宝国师铁定投靠大明。
有了大明的关照,这安多算个屁啊,到时候佛宝国师一统乌斯藏,自己好日子还要不要了?
噶尔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再加上张三丰的名声放在这边呢,他说的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噶尔马上喊来了仆人,吩咐了起来。
去给还在大牢里的,刚抓起来的那些人加个餐。
那仆人一听,立马凶神恶煞的应了一声,随后招呼着几个壮汉就要走了。
噶尔一愣,问道:
“你干什么?我让你加餐,你就空手去啊?”
那仆人疑惑不解的说道,卡玛大人,这刑具在牢房里面都有呢。
噶尔一听血压就上来,上去就给他一脚,呵骂道:
“上个屁的刑啊,我让你给他们改善下伙食,好吃好喝的给我伺候着,要是敢动他们一根毫毛,我把你皮扒了!”
那仆人这才醒悟过来,忙不迭的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噶尔摸着下巴在那边寻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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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启和白唐玉儿在官府外面等候了许久,张三丰才从旁边的围墙翻身而来。
朱启赶忙问道:
“张真人,情况如何了?”
张三丰嘿嘿一笑,说道:
“还真如殿下所说,老道去将那些话说了以后,这噶尔卡玛,还真的去给牢房里的那些人加餐了,还给地上铺了干草,估摸着应当不会再为难他们了。”
张三丰说完,朱启点了点头,但除了这噶尔之外,还有一个人必须要搞定,那就是先前那个北元将军。
就算噶尔现在想到了北元气数已尽,乌斯藏还是要跟大明混的,但这个北元将军,现在说话还是好使得多。
远水救不了近火,万一北元将军下令处死这些马帮的人,噶尔也没有办法阻拦的。
况且这北元将军阴魂不散的,竟然一路从渡口追到这里,不把他解决掉,自己也是寝食难安啊。
朱启把计划一说,白唐玉儿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张三丰虽然是修道的,但也不是什么圣母心,更何况他心向大明,解决一个北元将军,自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三人这么一合计,便决定下来了。
张三丰便自告奋勇的接下此事。
但想要刺杀,现在还不是时候,那北元将军身边定然是守备森严,还是得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好刺杀。
张三丰武功是高强,但武功高强不代表就可以闭着眼睛上去送啊。
真要是几十把弩箭对着你,武功再高也是白搭。
更别说这年头已经有手铳了。
你轻功再好,近距离的情况下,能比手铳子弹还快吗?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在三更十分,张三丰这才出发去寻那北元将军的位置。
朱启和白唐玉儿则是在原地等候,本以为还要等许久呢,却没想到只是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张三丰就又回来了。
回来时候浑身上下干干净净,只说了一句:
“已经搞定,接下来怎么办?”
白唐玉儿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是什么样的功夫?
取一个北元将军的性命,竟然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啊?
朱启倒是知道,这一次成功,其实也是那个将军的品级不高而已。
要是换一个重要点的将军,张三丰都没那么轻松刺杀成功的。
至于说接下来怎么办,去跟噶尔谈放人?不可,他没这个胆子的。
不过谈判谈不了,但演演戏还是可以的。
朱启想了一阵,对着张三丰说道:
“就麻烦张道长,再跑一次了。”
张三丰看着朱启挤眉弄眼的表情,立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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