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听说这洛阳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是‘万不停’，老牛可有去尝试尝试？”姜万钧故意打趣赤牛道。

洛阳娱乐产业的发展速度远远超出了姜万钧的想象，这都是那些商人和文人墨客想出来的点子。要比谁更会玩，读书人绝对当仁不让，当然，资本在其中也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万不停”，是万万不能停下来的意思，只要停下来，钱不花光是不会舍得走的。

“陛下，臣没去过，不过到是听说了一、二。”赤牛去过也不敢承认啊！

“哦？说说。”

“是，臣听闻，‘万不停’有三种人不让进。”

“哪三种人不让进？”

“第一，宁军不让进。”

“嗯？这到是新鲜，理由呢？”

“他们怕宁军的家眷找他们麻烦。”赤牛没好意思说，主要是怕大宁的公主们。

丫丫和姜出尘两人那可是宁军家眷们的主心骨，如果有将士们的家眷受了委屈，让丫丫和姜出尘两人知道，非带着姐妹们杀上门去不可。

席君买和李靖可是大宁最有名的两个“妻管严”，当然，在外界，他赤牛也算一个，不过赤牛本人却不承认，他觉得席君买和李靖才是实至名归。

“嗯，宁军的确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姜万钧一再提高宁军的待遇，他可不希望，到最后钱全都抬上了花船，那他岂不是成了冤大头？

“接着说。”姜万钧出来一趟，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做。

“是，陛下，这第二不能进，是进京赶考的士子。理由是，不管是花光了盘缠还是耽误了时间，都可能错过科考，万一哪个文曲星下凡，却一不小心栽在了这里，那他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哼！文曲星，他们也真敢想。不过这到是一个不错的噱头，想必那些读书人肯定投桃报李，关顾他们的生意吧？”姜万钧太清楚人的好奇心了，越是不让进，越想进。

“被陛下言重了，有士子文人来到洛阳，必定会来‘万不停’。”

“第三个不让进呢？”

“这第三不许进是，蛮夷一律恕不接待……”赤牛说着扬起了下巴，在他看来，这第三条硬是要得。

“呃，朕还以为这第三条是女人不许进，有点意思。”姜万钧早已经察觉到，大宁人正在变得越来越有自信。自信可以有，但自大就要引起警惕了。

“陛下有所不知，这里的生意，一半都是女人支撑起来，怎么可能不让女人进去呢？”渤海公主替姜万钧解答了疑惑。

“可有什么秘密？”长孙皇后来了兴趣。

“秘密真有一些，这里有人专门开设了贵族礼仪培训的课程，甚至包括宫中礼仪……”

“宫中礼仪也有？”长孙皇后直接炸毛了。

“娘娘勿恼，她们教授的并非是当今礼仪，而是过去宫里头，还有各王公贵族家里流传比较广泛的那一套规矩，他们在中间做了一些改良。”渤海公主特意送人进去学习过一段时间，了解情况。

“陛下……”长孙皇后看向了姜万钧。

在涉及到宫中礼仪方面，长孙皇后绝对不允许别人挑战她的权威，不是长孙皇后敏感，而是她清楚这里边的政治影响。

“观音婢莫急，这未必是坏事，但……”姜万钧通过这件事，想到了不久前王玄策上的一道折子。

经过这些年普及教育的推行，识文断字的人多了，知书达理的人也多了，但隐忧也因此而出现了。各种光怪陆离的学问都在不断地壮大，尤其在中原以外的地方，甚至到了野蛮生长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