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哥……”说到了正事，程咬金一下子醒酒了。

“知节莫急，你的机遇不在西域。”秦琼对当前的形势看得很清楚。

程咬金只有留在皇上身边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而秦琼则不一样，他如果留在长安就要废了。

显然皇上也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才没有将马槊赐予程咬金。

程咬金想了想，最后叹了一口气，他虽然擅长冲锋陷阵，但实在不善运筹帷幄。所以他能当一员猛将，却不能当一军统帅。

这也就使得，他如果想要立功，最好追随值得他信任的统帅，同时身边也要有可靠的兄弟。

从加入瓦岗寨，到投靠王世充，这一路走来，程咬金见到太多假仁假义之徒。

一个合格的统帅，一个值得信任的统帅非常重要，否则你在前边冲锋陷阵，后头随时都可能将你抛弃。

这种事无论是在瓦岗寨还是王世充手底下屡见不鲜，仗打到一半，主帅逃了，或者突然冲出来一群上来抢功劳的。

程咬金如果不多留几个心眼，他根本活不到现在。

而身边有值得托付，可靠的兄弟，同样很重要，身陷绝境时，只有兄弟才会拉你一把。

因此在得知秦琼要去西域的时候，程咬金非常想跟着一起去，跟着秦二哥他放心。

但秦琼话像浇了他一盆冷水，他也知道秦琼说的是实情。

秦琼去西域苦熬几年，回来就会成为大宁真正的中流砥柱，不带一点水分的那种。

程咬金却不同，他现在是军方的代言人，离开皇上身边最多只能发挥出一员猛将的水平，那岂不是屈才了？

更何况，现在秦，程，牛，罗四家，正处在关键时期，没有人在京中坐镇不行，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家店了。

几家的傻小子们能不能讨到一个好媳妇，全指望他从中周旋。这可是涉及到家族传承的大事，不能不重视。

“秦二哥，西域的那群狼崽子可不好对付。”程咬金这段时间没少接触各国使节，所以能够看出一些东西来。

之前绝大部分时间里，秦琼和程咬金等人所面对的敌人都是中原人，换成一群不熟悉的敌人，程咬金有些放心不下。

“知节啊，正因为这样，我更应该早点过去。”秦琼岂会看不出来，皇上的心大着呢！

如果不趁着现在，大宁与西域的关系还不算太紧张，他多积累一些经验。等到皇上真正下定决心对西域用兵的时候，秦琼还怎么争取领兵的机会？

秦琼没有说透，但是程咬金听懂了，这让他恍然大悟。

现在去西域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未来皇上对西域用兵，势必会选择那些对西域了解的将领。

或许，皇上准备将包武调回来，未必是因为包武不能胜任，而是需要一个对那边非常了解的人，把经验带回来，然后好根据实际情况制定相应的准备。

这么一想，程咬金突然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了。他不去西域，也可以从包武那里了解到情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