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喜事吗?看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妻子鲜于氏一边照顾着孩子,一边问道。
“嗯,母亲呢?”
“母亲和妹妹留在雍国公府上了,观音婢说什么都不让走。”
“没想到,我们一家到是借了观音婢的光。”当时高士廉将妹妹一家从长孙府上接回家,从来没敢想过会有这一天。当初要与唐国公家二公子结亲,也不是冲着联姻去的,只是想帮观音婢那孩子找一个好归宿。却不曾想,阴差阳错,变成了今天这般模样。
“听观音婢说,雍国公的家人在涿郡一代,也不知道这兵荒马乱的还能不能寻得到。”鲜于氏不懂那些大道理,心地善良的她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平安才好。
“嗯,吉人自有天相。”高士廉有些心不在焉。
了解得越多,他对那位雍国公越感觉到不可思议。年纪轻轻便拥有如此成绩,却又让人看不到半点轻佻浅薄。
高士廉至今还记得那天第次一见面时对方给他留下的印象,稳重如山,雍容自若,不露锋芒,温润如玉……
想象中的那种武人的粗鄙不堪,不仅在姜万钧身上看不到,就连姜万钧身边的人身上也找不到。
离开日月山后,这一路过来,高士廉已经不知道发出了多少惊叹,然后见到了观音婢,那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那种幸福感不是能够装出来的……
鲜于氏说了半天话,一直没听到回应,一转头才发现,原来那位走神了。
“你走神了?”鲜于氏轻轻碰了丈夫一下。
高士廉这才回过神,“啊!说到哪了?”
“我说观音婢那孩子,你是没见到,偶尔流露出的神采,已经有了几分皇后娘娘的神韵……”
“是啊!就要成为皇后了,能没几分皇后娘娘的神韵嘛!”
“这……”这下轮到鲜于氏发呆了。
“此事不要对外人说,免得坏事。等过些天我写一封信回高家,让他们帮忙找几个以前在宫里做过事的宫女太监,到时候给观音婢送去。”高士廉现在就要开始未雨绸缪了。
“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那这要准备的事情多着呢!”鲜于氏不发呆了,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就要没时间发呆了。
“不用急,还有时间,我们先准备着。过几日,家里的事可能还要你一个人操持,这赤水城乃至河源郡上上下下,都要交到我的手上。”高士廉既激动,又忐忑。激动自是不必多说,而忐忑却是他真担心做不好。别看河源郡只是一个郡,但地位太特殊了。
鲜于氏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惊讶,但她打心里为丈夫感觉到高兴。但得有点才华的人,都不想蹉跎一生,高士廉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