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铮对蹇永等人处置,可谓是雷厉风行,丝毫不拖泥带水。
铁卫出手既快且狠,很快整个孟津的蹇家势力都被连根拔起了,只剩下那些手无寸铁的妇孺被轻轻放下,倒不是心软,而是梁铮懒得为了这点事败坏自己的名声。
毕竟与十常侍有仇的豪门世家遍布天下,就算他不杀,也有的是人会暗中斩草除根。
所以没有必要脏了自己的手,这些人,蹇家的族人失去了蹇永的庇护,有的是人想要她们的命。
杨一将染血的剑锋在其中一具尸体上擦了擦,兴奋地问梁铮:“将军,府库里之前的东西不少,要不我们都带走吧。”
梁铮摇头:“蠢!除了金银珠宝和字画这些东西值点钱,其他的都是粮食、腊肉之类的,我们就这点人,得搬到什么时候?”
杨一是小时候穷惯了,因此看到满地的物资,颇为有些不舍:“难道这样就不要了?感觉怪可惜的啊。”
梁铮笑了:“我们拿不走,可以让周围的百姓拿啊,还能赚点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说完,梁铮当即命人将最值钱的财货半空,然后剩下的,敞开大门,任由百姓自取。
前来看热闹的百姓顿时乐疯了,一边夸赞着梁铮,一边疯了似的冲进蹇府,要把里面给搬空。
有一些人疯狂到连门框窗框都不放过,愣是拆下来搬走,要不是砖头实在不好拆,估计蹇家的围墙都要保不住。
如蝗虫过境一般的景象,杨一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就连带着官兵赶来的孟津县令王懋,也同样看得目瞪口呆,他还以为遇到民乱了,又惊又怒地大吼:“你们在做什么,想造反吗!”
然后王懋看到了梁铮,他没认出梁铮的身份,不过看出了铁卫衣甲鲜明不是叛党,所以黑着脸上前质问:“尔等何人?竟敢擅闯民居,杀戮百姓,当真视王法如无物吗!”
上来就先扣个大帽子,这是上流社会的普遍玩法,非常下~流。
梁铮手按剑柄,冷冷地看着对方,直接一句反问:“蹇永劫了我的货,你知不知情?”
王懋感觉到了杀意,立马缩到官兵后面:“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我可是朝廷命宫!”
梁铮笑了,拿出银印青绶,挂在身上:“不巧了,我也是。”
安北将军的身份一挂出来,王懋哪里还不知道梁铮的身份,但他不归梁铮管辖,加上自己的出身也是太原的大族王氏,更是王允的族弟,所以并不是很怕梁铮。
黑骑军不声不响就来到他的地盘上灭了蹇永一家,身为本地父母给,王懋哪里还坐得住,当即黑着脸看向梁铮:“渔阳侯,你越权了。”
蹇永这人该杀,王懋也不喜欢十常侍的这些狗亲戚,可这并不代表他能眼睁睁看着梁铮在他面前灭了蹇永满门。
面对王懋的诘问,梁铮冷笑以对:“劫走贡品是个什么罪名,你应该知道的吧?或者说,你是蹇进的同谋,所以才一直包庇他?”
王懋被吓死了,当即吼道:“你别瞎说,不是我,此事断然与我无关!”
梁铮却不打算这么轻轻放过王懋,而是威胁他:“蹇进为祸乡里这么多年,你总不能也不知情吧?要么你现在开始搜集罪证,写本上奏,将蹇进的罪名坐实。要么,我就把你当成他的同伙处置,将你格杀当场,自己选吧。”
说完梁铮一挥手,数十名铁卫便一拥而上,直接就把王懋和他带来的十几个衙役,团团围住。
“谁敢反抗,就地格杀。”
“梁铮!你疯了吗!这里可是洛阳,不是幽州!更不是你能一手遮天的渔阳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