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求饶,并未换来梁铮的怜悯。
“曾经有多少汉人百姓向你求饶,你有放过他们吗?杀人者,人恒杀之,你有今日的下场,是罪有应得。”
梁铮举起右手,随即猛然落下:“现在,开始行刑!”
五匹健壮的战马随即在主人的驱策下扬蹄疾奔,将绳索拉至绷紧,乌延整个人也被拽得腾空而起。
“不!”
临死前最后的一声哀嚎,再往后,就是血肉和骨骼在巨大的动能作用下被撕裂。
惨烈至极的死法,实在是过于震撼人心,也快慰人心。
愤怒无比的齐周,看到乌延的死状,当即被吓得两股战战,整个人完全被眼前这一副残忍的画面所震慑,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沉默良久才终于恢复冷静。
随后齐周目光阴冷地盯着梁铮,语气更是不善:“梁都尉,今日之事我必会如实告知,你想过要如何向使君交代了吗?”
梁铮面无表情地下令让人将乌延的人头打包,随后才冷冷地看向齐周:“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会亲至蓟城面见刘使君。”
“哼,你好之为之!”
丢下这么一句话,齐周这才转身愤然离开。
杨业提着斧头,朝着齐周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骂道:“人面兽心的狗东西!都尉,你一句话,我这就带人追上去把他砍了!眼下这兵荒马乱的,我保证没人会知道!”
梁铮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样蠢吗?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别授人以柄。”
“哦,属下明白。”
杨业心有不甘地摸了摸手里的斧子,不能亲自砍下齐周的狗头,让他倍感可惜。
梁铮一看就知道这货还不死心,笑骂道:“你明白个屁!别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像个无脑的莽夫一样。”
听到这里杨业可就有点不太服气了:“都尉,我咋感觉你比我还莽呢?”
“滚,我和你能一样吗?我这叫谋定而后动,不是单纯的杀人泄愤。”
梁铮一如往常地训斥着杨业,奈何他还是老样子,左耳进右耳出,脑子天生不好使。
倒是樊正,杀乌延的时候痛苦,现在却又忍不住担忧起来:“都尉,我们就这样违抗刘使君的命令,真的没问题吗?”
梁铮淡然一笑,反问樊正道:“连你也认为我杀乌延是一时冲动吗?”
“这……”
樊正欲言又止,他心里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梁铮心知樊正并非胆怯怕事之人,之所以这样还是因为担心樊家会受到牵连,所以宽慰他道:“放心,我杀乌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樊正双眼一亮,心中更是好奇不已:“还请都尉替属下解惑。”
“乌延极有可能已经知道了双边马镫的秘密,我不可能放他离开,这是其一。刘伯安手中缺兵少将,想要制衡黑骑军和白马义从,就必须极力寻求外援,我杀乌延,等同断他一臂,这是其二……”
“至于这第三点,我要打击他的官声和信誉!”
梁铮目光灼灼,正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幽州只能有一个霸主,不把刘虞拉下马,自己要如何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