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何腾蛟,连咱们陛下都搁置着,不知道如何处理。其实,在老子的眼中,那就跟砧板上的肉一样。你给我好生瞧着,看老子如何将他零敲碎打,连他骨头里的油都给熬出来!”
高杰说得是眉飞色舞,直将自己夸得是地上第一,天下无双!
瞿式耜除了目瞪口呆,还是只能目瞪口呆。
他活了五十四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无耻之人!
也就亏眼前这位高杰没什么文化,不知道谁叫卫青霍去病,不然,怕是要连这两位都踩一番——
却听高杰说到:“咱家要是生在三国,‘五虎将’里也就关云长能让老子高看一眼!”
瞿式耜抬起手来,指着高杰,颤抖着嘴巴,“大言不惭!大言不惭!”
高杰将他的手指捏住,卷了回去,说到:“九江没有攻下来,你真当老子是攻不下来吗?哼!老子这tm二十万人马,实打实来算,一人一口唾沫,淹也能淹死它!城里那堵胤锡的三千‘君子营’,就是三千个吃得好喝得好的大爷,能打个屁的仗!”
“我刚才跟你说了,打仗就跟打牌一样!”
“那何腾蛟手里拿的什么牌?老子早就看穿了!”
“这就是个待价而沽的主!”
“弘光朝那位,给的价码算是可以了,可这老兄还是不知足,想要更多!”
“胃口大一点,没问题,这老兄要是能吃得下,也算他本事!可是,这老兄明明不行啊!”
“等来等去,就等到了今天——这老兄就两个字:磨蹭!但凡赌桌上遇见这样的人,那绝对就是送财童子了!”
“老子就是这么敲锣打鼓的碾压过去了,你知道吗?他现在不怕输,就怕赢!特别是像现在这种,被老子吵得众人皆知的赢!”
“赢老子赢得越多,将来在陛下那里,他就越不好交差!他本意绝对是要降的,只是陛下又吝惜官位,连个甜枣都不肯给,他现在可就一直在等着咱们给个甜枣呢!”
“你信不信,现在他定怕得要死!打这一仗,赢了,就绝了后路;输了,那就得看老子的脸色了!”
瞿式耜听他这么一席话说下来,虽然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似乎也好像有几分歪理。
“那九江……放在那里,真的不妨事吗?”瞿式耜想了一阵,还是不太放心地问到。
“九江?老子的眼中,现在只能看见西安城!”高杰豪气干云地说到。
……
高杰这一番话,在赌桌上有一个专门的术语,叫做‘诈胡’!
实际上,九江没拿下来就是没下来,但凡能吞得下去,以高杰的尿性,哪里会嫌蚊子太瘦?
不过此时在他的口中,反而成了他运筹帷幄的妙招。
也就瞿式耜这种老实人能信——好吧,还有他手下那一群被他盘剥得每天只能吃一顿的傻子兵,也信!
——抱歉,九江城里,堵胤锡似乎还真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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