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影响,对于满清的南下几乎没什么影响,更别说影响什么历史进程了。
这样一个本该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也就不过是在甲申年这个特殊的时候,在所有人都纷纷剃发易服的时候,选择了成为一个逆行者而已。
后世关于他的记载实在太少,好像他就这么凭空冒了出来,在江阴干了这么一番大事,然后又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至于他是否成家这种小事,都是莫衷一是,众说纷纭。
以徐胜和朱由检亲眼所见,此人体格高大,相貌俊朗,便是自称二十五、六岁也肯定是有人相信的。
徐胜一开始心中还想着,那个徐翠翠若是真入了阎应元的眼,便是真花上个百万两银子买过来,也是值得的。
宝剑赠英雄,美女也该赠英雄嘛!
断没有料到,他竟然是已经结过婚了!
“是真的,朕已经令沈长渊去查过了!”朱由检说到。
“他……他妻子是何人?”徐胜问到。
“一个农妇!”朱由检又叹了一口气,说到:“不识字,长相也……五短身材,蓬头垢面,家里还养着两个孩子一只猪。”
徐胜的脑海中,顿时便活灵活现地勾勒出一个熟悉的农村妇女的形象,两个半大孩子牵着她的围裙,她手里端着一簸箕猪草,撒向一只臭烘烘的小猪猡……
徐胜愣了一下,问到:“他怎么说?”
“他说,糟糠之妻,不可弃!”朱由检回答到。
“那你怎么说?”
“我还能怎么说?”朱由检无奈地说到:“我给她加了二品夫人诰命,只希望他们二人,琴瑟友好,相敬白头吧!”
徐胜默默地低下了头。
他的脑海中,还是那个农村妇女的样子,两个半大孩子牵着她的围裙,哭叫着:“妈妈你不要走……妈妈你不要走……”
可是最后,那个妇女还是走了。
喂猪的簸箕滚落在地面,猪草洒落了一地。她也闭上了眼睛,靠在四面漏风的猪圈里,临死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自从自家男人背家出走之后,她独自操持这个家庭,实在是太累了。
“怪只怪媺娖她自己,生在我家,消了福分。”朱由检遗憾地说到。
从来家境贫寒的家庭,分崩离析,才是常态。
不离不弃,反是难得!
……
莫愁湖畔,徐府门口。
“阎应元呢?他去哪儿了?”徐胜问。
“他去钟山上了。”老管家回答到。
“这么黑的天,他去钟山上干嘛?”
“不知道。”老管家回答到:“他还带了几个人去,说要扶摇直上九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
徐胜心头一惊,蓦然抬头,只看见头顶黑黢黢的天空上,有一颗黯淡的星子正在缓缓移动。
闪闪烁烁,仿佛风一吹就会熄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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