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一手交货,一手交钱!”朱由检说到。
“可是人头那么重,运到南京也挺麻烦啊!”
“没事,我不嫌麻烦!”朱由检说到。又补了一句:“看着就高兴的事情,我怎么会嫌麻烦?”
李士元笑了一下。说到:“那我以后是直接找你吗?”
“找他!”朱由检将候恂拉了出来,说到:“你应该信得过?”
李士元龇牙一笑,说到:“信得过!候朝宗他爹!”
候恂打了个冷颤,仿佛自己被什么毒蛇猛兽给盯上了一般,却又一时说不出来由。
朱由检笑了一声,一把搂过他的肩膀,将他推上车辕,说到:“我今天推你上马,你须得记住,我随时也能拉你下马!”
李士元在车辕上低头坐了好一会儿,才一振马缰,驱车出城而去。
再无它言。
只临出城时吹了声呼哨,不久之后,一只海东青从天上降落下来,落在他的马车上。
……
流民军次第出城,两千人的队伍,拉得老长。
朱由检带着徐胜以及枢机营众将走在最后。
临到他们出城时,已经快要到了正午,日正当空。
两百人的枢机营队伍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城墙下面,朱由检站在他们前面,将手中一叠黄纸点燃,眼看着它烧尽成灰,再将最后一点余烬扬在空中。
枢机营赵青,三日前持金饼入城购粮,无果。
其后文德嗣带人抄没衡王府时,在王府地牢里发现了赵青的遗骸,当时他被铁链横穿着挂在墙上,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
见着了文德嗣,挣扎着交代了最后一句话:“我……什么都没说……”
然后便死了。
朱由检闻讯后,当时只低头看书不语。随后不久便传令文德嗣,凡衡王府男丁,无论老幼,一律赐死!
当衡王府中哭声震天的时候,衡王朱由棷正躺在地上鼾声如雷。
枢机营祭奠完毕之后,便又尽速启程,不久后便追上了大队。
将日暮时分,大军便已到了汶水。
徐胜的回归即将到来。
候恂坐在马车上突然大叫了一声:“糟了!”
“怎么了?”徐胜和朱由检都急忙看了过去。
候恂面色如土,说到:“那李士元,将来会不会用朝宗来威胁我?”
……
刷!
回到现实世界之后,徐胜依然还在回味侯恂战战兢兢地样子,他担心自己把这差事办得太好,不能替朝廷节约钱,又担心自己办不好,会影响到自己儿子的性命。
患得患失,左右为难。
侯恂能力还是有的,只是当事情牵涉到自己的利益的时候,容易看不清路。
“哈!”一想到将来会抓着侯恂的小辫子,徐胜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糟老头子,坏滴很!
南下逃亡这一路,大家都是苦哈哈的,只有他,竟然还添了两个婢女!
皇帝都没这么干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