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怎么脱啊?”朱由检手足无措!
“拿刀割开!”徐胜急忙说到。
航空服是借用的航天员的,单靠自己的力量光是脱下来就得十几分钟,现在明显不是那个时候。
候恂经过生死线上走了一遭,似乎一下子变聪明了。上来抓住徐胜的两脚就往下拉,朱由检也反应过来,一刀割开徐胜胸前的束缚,抓住他往外扒。
三两下就将徐胜从沉重的宇航服里脱了出来。
徐胜一个翻身爬上子弹箱,脚上还挂着未完全脱落的宇航服残骸。
拖过那只12.7毫米重机枪往子弹箱上一架,用他只训练过30分钟的机枪射击技术往外一扫!
“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哒!”
……
冯则清浑身浴血,已不知道自己究竟中了多少刀。
他的脑子中混沌一片,只知道凭着本能往外挥刀。
今日死则死矣,只恨不能保着老家主逃出北京城去。
想当年大凌河畔,连祖大寿那样的豪杰都受不住投降了,他都没有投降。今日这阵仗,比之大凌河又算得了什么?
对手是一千还是一万,又有什么区别?
大顺军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一刀下去,该死就得死!
“那汉子,可敢与我决一死战!”他朝对面那个显眼的蓝袍大将喊到。
可是那蓝袍大将连看他一眼都没有看,就转身收刀走了!
“懦夫!混账!”冯则清大骂到:“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爷爷我在关外打建虏,你们这些贼寇反而偷了爷爷的家!那贼寇,有本事来与我决一死战!”
他的口里不住地喷涌着鲜血,可是手上的功夫却一丝一毫没有耽搁。
作为一名积年老卒,没有一边打一边骂的本事,那可就是要吃大亏的!
即便身上挨了一刀又怎样?
“老子入你娘!”
拼着再捱一刀也一定要将这一刀还回去!
“当年在大凌河,你这样的龟孙子老子一个可以打八个!”
冯则清的悍勇,一时搅和出一片血雾。将刚才因为有人倒下而出现的缺口又重新补了起来。
“龟孙子!别走啊!有本事你别走!”
对面似乎因为他的悍勇而连连后退……
冯则清哪里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一个虎扑就冲入对面人群中,拼着身上又挨了一阵乱刀,将对面杀的七零八落。
却陡然发现,对方的阵型一空!
“来啊!来杀啊!来杀啊!”冯则清大喊到:“来试试是爷爷的脖子硬,还是你狗日的的刀硬!”
冯则清还想继续追杀,却发现自己的腰被人抱住了。
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大吼着:“别追了,老哨总,敌军退了!敌军退了!”
什么?
敌军退了?
老子一个人把这么多敌军都杀退了?
冯则清一愣——
这时,他才听见头顶上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像是新年时的鞭炮!
又像是被撕烂的布匹!
还像是千万只火铳一起放枪!
更像是,那齐天大圣舞弄着十万八千只金箍棒山呼海啸般兜头朝他的脑袋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