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长老!”
云海急忙高呼,制止了这位黄性长老继续说下去。
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什么百年仙门、什么盛名,都已经不重要了。
那只不过是虚名而已,能够活下去,将定海观传承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云海没想到,自己一力为众人争取一线生机。
竟然在即将成功的时候,杀出来一位不怕死的,要将一切都付之一炬。
他诚恳劝道:“黄长老,附属宗门并不是问题。
与定海观的传承而言,这些都不算什么。
您若是同意,也能够留得性命,为接下来定海观的发展,继续出一份力。”
但没想到。
那名定海观长老却并不领情,“定海观绝不能成为附属宗门!哪怕是死,我也不能接受这个条件!”
“那你就去死吧!”
旁边的陈世,没有给这位黄长老继续搅局的机会。
既然他愿意死,那就满足吧。
陈世直接伸手一挥。
咔嚓!
青雷炸响。
黄长老没有反抗,也许是知道自己反抗不了。
他挺直腰杆,硬生生承受惊蛰神通一击。
虽然陈世并没有使出全力,只是随手的一道攻击。
但这毕竟是金丹真人的神通,不是区区筑基期可以抵挡。
更何况,黄长老根本没有抵挡。
一瞬间。
在一声爆响过后,焦糊的气息弥漫开来。
与之一起的,还有四溅的鲜血。
在场一众修士,亲眼看到这一幕,无不心神一紧。
一位长老就这样轻易的死去,那些普通的外门弟子,心中愈发恐慌。
便是内门弟子,心中也好不了哪去。
在声名远扬的陈家老祖面前,他们实在难以抵挡,那恐怖的杀意悬在头顶。
在这时。
陈世冷哼一声,“如果不愿意顺从我的要求,这就是下场!
我的要求很简单,定海观成为我陈家的附属宗门,你们也将成为我陈氏的旁系弟子。”
顿了顿。
他转而看向云海,“广衡真人已死,接下来将由你来接任定海观观主的职位。
至于广衡真人死亡的事情,我不会泄露出去。
有他的余威在,便是我远在云春岛,没有金丹真人再次坐镇,也不会有势力,胆敢侵犯你们玄武岛。”
没有了广衡真人以及慕海真人的坐镇,不得不防备,有其他势力进犯玄武岛。
海盗什么的还还好说。
毕竟。
玄武岛上的阵法,修复之后仍然可以使用。
没有金丹期的修为,想要攻破基本不可能。
而且不论怎么说,定海观现如今都还有数百名修士,海盗势力怎么有胆量,来进攻这种硬骨头。
陈世担心就担心在,有其他金丹真人的势力,看上了玄武岛这处宝地,想要强占。
外海资源匮乏,就连灵脉也十分贫瘠。
但在玄武岛上的这处灵脉,却是属于较为上等的品质。
云春岛上的灵脉,远远无法与之相比。
若非现在长春坊刚刚建立,乃是陈家的命脉,陈世都想要将陈家的大本营牵来此地。
不过。
考虑到地理位置太过深入远海,再加上长春坊必须要有足够的防守力量看护。
陈世这才放弃了这种想法,继续将这群定海观的弟子安置在这里。
只要陈世不说,就没有人会知道,广衡真人以及慕海真人已经遭逢大难。
定海观一众弟子,自然更加不会将这种事情泄露。
若是引得其他势力动了异心,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自己。
云海听闻陈世的言语,点了点头。
“谨遵前辈之令,我们一定会安分守己,做好一切分内之事。”
“好。”
陈世十分满意他的态度,“我要你们接下来重新安顿好之后,进行炼制蕴灵丹,以及其他的一些灵丹。。
我对你们没有其他的要求,只要每个月,上交五十颗蕴灵丹,或者其他灵丹来补足。
其余的事情,我不会过多插手。”
五十颗蕴灵丹,价值数百万灵石。
这种数目,足矣令人吃惊。
便是能够炼制蕴灵丹的云海,对这个要求也不禁皱眉。
一个月的时间,炼制如此之多的丹药,所要花费的材料,也是极为巨大的。
但是他没有选择,只能接受。
当然。
陈世并没有对这些人彻底放心。
不管怎么说,包括云海在内的所有人,内心中肯定都是他满含恨意。
即便眼下,他们愿意对陈世表示区服。
但若是能力逃离他的魔掌,自然是越远越好。
为了防止这些人,在陈世离开玄武岛之后,带着所有人牵离此地。
陈世特地主动帮着他们,将玄武岛的护岛大阵修复。
而最关键的控制大阵的唯一令符,被陈世掌握。
他将护岛大阵开启,无论内外,都无法通行。
也就是说。
如今这做玄武岛,就像是一座巨型囚笼,将云海他们囚禁在此地。
那唯一的一处传送阵,陈世也将其彻底破坏。
关于那传送阵,他仔细的观察过了,乃是一座年代十分久远的阵法。
至少数千年之前便已存在。
传送阵的传送地点,云海也并不清楚,他说就连师尊广衡真人也说过并不知晓。
只知道那是一处极为遥远之地。
谨慎之下,广衡真人都没敢亲自尝试,亲身经历传送。
只把它当做一个后手,在门派最危险的时候才会动用。
云海之前从未想过,这处法阵竟然真的有动用的时候。
如今包括云莺在内的真传弟子,都已经被阵法传送到了何处。
眼下这传送阵,被陈世大肆破坏之后,再也没有了修复的可能。
至于重建阵法,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此。
定海观的一切问题,被陈世处理完毕。
“前辈,这就是炼丹材料的来源,以及玄武岛上的独有的灵药种子。”
云海将一枚玉简,以及一个普通储物袋,交给了陈世。
陈世伸手接过,却没有查验真伪,而是将其直接收起。
“我相信你不会骗我。”
他微微一笑,随即鼓动狂风,飞空而起。
径直离开了玄武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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