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白望着他们几分不明所以,这五人面上略有几分熟悉,她却是曾见过,只是不知叫甚麽名罢了。
如今这般强凑到她面前,倒仿若是想令她多记上几分一般。一时,倒令她忘了与那朱文毅的抵牾。
可她忘了,旁人没忘,那唤铁头的前一刻点着头猫着腰与她轻言细语,下一刻便站直了铜墙铁壁一般的身板,雷声大作般问道:“哪个说我大帝要绝后的?!”
……
当日,最后要不是小白拦着,怕是那朱文毅便要享年于当日了。
她本以为便是这般就算了,不想,那朱雀族的族长倒是还寻去了太和宫。
只是在与太玄告状之时,语气倒还算恭谨,只是说双方发生了些许口角,还望大帝海涵。
“哦?”太玄坐于上首,听了他的话后只是轻应了一声,正巧,在座的便有一位当日露脸了的雷神。
太玄看了他,只是问道:“小白她如何说得?”
那雨田立时上前如此这般一二三四,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道与大帝而言。
他嘴上十分伶俐,惊得那族长连声应道:“不是……没有……”却苦于插不上话。
最后那雷神虎目一瞪,质问道:“你是说本将信口雌黄?”
太玄座下自是雷神最多,而雷神亦不知是雷事行得多还是怎的,多少都有些虎背熊腰怒目之相。
他这一瞪过去,那族长立时连连摇手道:“不是、不是!”
“那便是了。”他收回了视线,抬手向太玄一恭道:“大帝,娘娘当日便是如此说的!”
那族长正待辩白,太玄已是开口唤道:“王善。”
“在。”一旁的王善站了出来。
太玄侧头看他问道:“你可听得你家主母所言?”
王善自是回得:“听得。”
太玄收回了视线,平淡道:“那便吩咐下去罢。”
“是。”王善应了一声,站直了身板,朗声宣道:“自此我太和宫众人,谨遵主母口令,与朱雀族再无往来,对那朱文毅,见一次,打一次。定叫他悔生于世!”
朱雀族长一听,险些便昏了过去。
直到后来被人搀扶出殿,脑海里还派自嗡嗡直转。他直托了王善,道是央他再去大帝面前回转一二。
王善于此时倒亦是温和,提点了句:“娘娘她素来平易,若说这天上地下能让她上心并寸步不让的,只得两件。”
“一件是她那姐姐育阳,一件是她白泽一族的声名。如今……你道如何?”他看了那族长一眼又道:“且大帝素来不理凡事,然亦有一样上心且寸步不让的,你道何为?”
朱雀族长忍着寒颤,问着那朱文毅日后何为。
王善最后展了袖子,亦不相送,只道:“且令他自求多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