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带下去,自不只是带小妖下去医治,还指将两位公主带下去看管。
王善晴朗一声是应了,而后走到两人面前做了个请的姿势,见两人不动,便又客气加了句:“二位若不便,王善着人来‘请’,亦是一样。”
闻言那知行自是瞪了眼,便连瑶玉亦斥了句:“你敢!”
王善微的一笑,回道:“瑶玉公主如今尚可代了天帝,替了大帝,王善自是不敢的。然大帝吩咐,王善亦不敢不遵。”
二人无奈,只随他而去。
而这方太玄将小白抱回了房,放在了榻上又探了她境况,却见她面目紧闭,双眉微蹙,倒是一副隐忍形容。
“小白?”他拍了她面颊唤了两声,皆无回应。
而后扁鹊应召前来,前前后后着实忙碌了阵,方才回禀了太玄,说是倒并无大碍,只是伤了内腑,尚须调养。
“那她为何还不醒?”太玄只问了这一句,视线暂移到了他面上。
扁鹊自是又行了礼,方才严谨道,说她现下深眠亦为调养。
这时许逊亦赶了来,约是于门外早已听王善说了始终,进了内室后他亦未多探看,只目不斜视地向太玄施了礼。
“如何?”
太玄问了一句,他便顺着答道:“回大帝,我应大帝吩咐,每日早晚皆为泽兰仙子探查,她身上的即为咒亦为蛊,只是埋得极深,强取怕伤其根本。”
许逊既为神功妙济许真君,于此自是知之甚深,他又说了几种标本兼治的法子,太玄听了并不言语。
待这二人都下了去,刚从天庭回返的天蓬又进了来,他面目阴沉,自是已听说了此事。
他先到榻边看了小白,见她额角沁汗便顺势抬了袖角预备为她擦上一下。
却不想面上一冷,直觉有双冷淡的视线看了过来。天蓬凑过去的手一僵,讪讪地收了回来。
后又拉了个凳子回来,坐在了床头,看太玄亲取了帕子为她拭去了汗。
这一举动于凡间他看的多了,一时竟亦未觉有甚不妥。
他又看了看小白紧闭双眸的惨样,叹了口气问太玄道:“事情前后我亦听说了,只是,小白她本就受了委屈,她若无事了,你倒还真要令她去与那两位赔罪?”
太玄未理他,他亦对太玄脾气知之甚深,倒是好耐心地等着。
果然过了片刻,太玄只平淡而语道:“赔罪与否,动我太和宫的人,岂是这般轻巧便可揭过?”
天蓬一顿,未曾想过他会这般说,便顺口问了句:“依你之言,想是无论错在于谁,皆是要替小白出这口气了?”
太玄将那沁湿了的帕子折了折,捏在手中为她擦了擦手,而后看了眼天蓬又道:“许是我心胸狭隘,看不得她委屈。”
“你莫不是……”天蓬大为震惊地回视了他,而后又怕被旁人听了去,只隐下了话,极低声道:“此事尚须小心行事,切莫令那位……”
太玄不耐,打断了他的话,甚不在意道:“那就且让他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