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她于大帝面前露了怯,他方才好心幻化出些寻常景色,令她安下心神罢。
小白还派自怔愣着,太玄已是又幻出了桌椅,径自坐了下,抬手间斟了一杯茶摆在了一旁。
他不过抬首看了她一眼,小白便顺从地坐了下来,端了那杯啜饮了两口。
小白端着杯挡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地抬眼睨他。
太玄看她都未看,只放下杯时淡然说道:“待出去之后,你的功课亦该校验了。”
小白一口水呛在了喉中,这,怎么还记着这茬……
然而不只如此,他只又问道:“我走时,责你抄录的《清静经》可抄好了?”
小白对上他淡然看来的目光,一僵,想起了早被她抛在九霄云外的事情。
很想问他一句,甚麽清甚麽静甚麽经啊?
但又怕惹恼了他再将自己一人扔回那锁妖塔中,便抠了手指舔了舔唇含糊道:“本来在抄的……”
本来是在抄的,后来被天蓬拉了去,扰你姻缘去了。
这话自不能是这般说的,她只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支吾了半天突然一拍桌子悟道:“对了,你予我这铃铛当真是一点用处皆无!”
好在太玄看了她一眼,亦不真如何追究,只顺着问道:“如何无用?”
“你说这铃可避去了邪魔,可偏偏,他们便顺着找到了我。”小白觑了他一眼,夸张道:“我瞧,倒好若是这铃帮了他们,准准地寻到了我。”
她本是随口一说,意欲令他不再追究抄录《清静经》一事。却不想,太玄面上却冷肃了下来。
虽他素来不爱笑,便天生生了一副冷脸般,然小白于凡世毕竟同他亲近过,自是知晓他面上不同。
正想着是否自己说错了话,惹恼了他?那铃是他予的,许亦不该这般说……
太玄却已是问了她,在塔外竟是生了何事。
小白一五一十的如实说了,太玄听了,面上沉沉,而后探了一只手来直拂向小白面门。
小白一僵,不及退让,被他罩住了额面。
只见他五指分开,微压在她面上,小白便觉有丝丝气流于自己额间窜过。
而后他单手微微下移,经由小白颈间移到了她心口之上。
小白睁了眼,微微诧异看他,还未待她说出甚麽不像样子的话出来,太玄五指微屈,于她身前虚空一握。
小白立时便弯了身子一声痛呼出口道:“疼、疼!”
见她额面上立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太玄便落了手,然面上依就几分冷凝。
小白捂着胸口,窥了他面上神色,迟疑问道:“倒是我身上哪处不对?”
太玄视线于她心口上移,落在了她面上问道:“我问你,可曾有魔族之人近过你的身?”
“近了我的身……”小白揉了揉心口,试探问道:“怎般个近法?”
许是知晓小白性情,半响太玄似叹般道了句:“算了,你约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