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负手而立，默了默才道：“我说我是去送点心的，你可信？”

不论小白现今如何，她的出身毕竟摆在那，于妖来说，同个道士玩在一处，那无论倒是否同去捉妖的，许都算不得光彩的。

上首的小青亦是默了默，挥手令众人散了。

那妖人等虽睁着贪婪的眼，眼睁睁地望着不大乐意，但是顶头的既发了令自是不好忤逆的。

皆怏怏不乐地散了去，独留那青青不甘地望了一旁的张无为。

毕竟是她好不容易引来的，若连一口都未咬过便放了去难免不甘。

小青扫了她一眼，嗤道：“别在这跟望夫石似得了，不走留着上菜啊？”

那青青瞪了他一眼，哼了哼，扭扭捏捏地下去了。

小白立时几步上前，拍了小青的肩膀，欢喜道：“可以啊，小青！多年未见，竟不知你有得这般本事，竟还能占地为王有了今天这般！”

许是她拍的力气大了些，小青缩着肩膀躲了躲，未躲过去便揉了肩回道：“你倒还是这般，未曾变化。”

老友相见自是十分欣喜，然小白仍不免埋怨道：“说来当日你怎地便不告而别了？害我因此伤心惦念了许久！”

小青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只是说道：“那黑无常未曾同你说过？”

“说甚麽？”小白一愣，不曾想这中间倒还有小黑甚麽事。

“是他令我来此帮忙，说是魔族多有异动，令我来探看生死涧可有异象。”他说了这么一句，便靠在一旁撑着额，看上去似是十分郁卒。

他既说了，小白亦随着看了看四周，问道：“这生死涧倒是何地，怎地妖鬼人共处而居？”

小青顿了一下，似是在考虑对她说来可有无不妥，而后才道：“生死涧的‘人’，皆签了契约，除了消散不得离开。来这的，大概各有各的因由罢。”

听他这般一说，小白倒是一怔，直言问道：“那你……”

小青摇了头道：“我不同，我是被黑无常打进来的细作，本就与他们不同。”

他随手向后一指道：“这后面有处了不起的法门，被束缚在这的都是看它的。”

他这说的小白更是糊涂，只挑她注意到的问：“那你这细作怎地便成了这的头子？”

小青深沉地叹了口气，反而问道：“我们多少年未见了？”

小白掐着手指头算了算，天上与凡间混住，具体的年岁记不清了，然按人间算几十余年是有的。

小青亦未等她算清楚了，直接略有忧伤地说道：“是了，这么些年，原来的镇主遭天谴没了，后来的就顶上。再后来的又没了几个，许是看我命硬，他们就选我做了镇主。”

他目视着远方，面带哀愁，似是想要看清这生死涧外的事物。

小白顿了住，倒未想到竟是这么个景况，只得安慰道：“那你白捡了个威风，亦是好的。”

不想，这一句倒是激起了他般，坐直了身四下看了看，随后压低了声道：“威风个屁！我是不敢跑，怕他们一旦发现了我是细作，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便撕裂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