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兄所说的娥皇、女英,可是……坊间所闻可是真?”
先头的男子顿了顿,持了几分故作玄虚之态。而后凑了过去,附在他耳边轻声道:
“确是不假,一向不近美色的国师爷,不但带了美人回府。眼下,确是另娶了娇妻!人便在国相府,每日仙婢美食好生伺候着。”
一声破裂之声传来,引得他侧头看了过去,原竟是个独身女子,误打翻了手边的杯。
他见那女子几分呆愣,似亦是被那酒杯破裂之声惊了惊。
店里伙计急忙上前清理,阻了他探过去的视线,他便又回转过去继续说道:
“我有门亲戚,娘子在国相府做了几十年的厨娘,说每日变着样的精美吃食伺候着,便是一日费用亦抵一家子吃用一阵的。”
另一男子起了几分兴致,亦探头接耳道:“我听说,他那名不见经传的妻子,原是……”
他略微迟疑,似是对那名讳有着几分顾忌。
而后才道:“原是上任神女?两人之前于国相府便偶有传闻,神女连那神女府一日都未住过,却镇日宿在国相府,两人出出入入……”
先头的男子摆了手,故作高深地摇头,而后才道:“弟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那妻……只是长相肖似神女,实则不然。”
“说是神女失踪、了无音讯,然你我皆知历代神女本就短命,加之她又擅用神力,数次为百姓探查天机,正所谓看破不说破,她破的多了许是……”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而后又道:
“说来许是国师爷亦是对她有情,故而才寻了个与她相似的女子为妻。只是那女子出身不大好,倒似是由烟花之地出来的,这才未昭告天下,只私藏在了府里。”
“若这般,许亦叫不得妻罢?我朝明文规定,下者不得为上位妻。许便就是养在屋里的娇娇罢!”
“不然,那女子镇日可是宿在国师爷屋里的,便是下面的人,亦是见的主母礼……”
后面的小白未再细听,只在桌上摆了银钱,自顾带了小鬼出了酒楼。
那小鬼一抹嘴,呲了牙花笑道:“这人间的吃食却是照地府来的好些。”
小白却一笑,只道:“亦没以往滋味来得好些。”
而后回了地府,她便暂辞了差事,独身上了路。
临出鬼门关时倒是遇到了个相熟的小鬼,略作招呼后,那小鬼问她所去何处。
小白倒是无不答地回道:“我去平丘,听说那处景色极好瓜果俱全,我且去瞧瞧。”
说罢顺便又道:“张三,你见了二爷帮我知会一声,就说……许哪日再回来。”
那小鬼默了默,平淡地说了句:“我叫张良。”
小白哈哈一笑,直说差不多少。随后摆了手,便了无牵挂地寻路而去。
她每到一处,便捉了当地土地亦或是小鬼问上一番,看这平丘所距可尚远,倒是行错方向与否。
只是赶上了两个小鬼乱指,亦或是指对了,然她却行错了。
只走了两月有余,不说连平丘的边都未摸到,问了土地却觉比上次问了还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