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动手去捂人家嘴的,然人家动嘴亲了她一下,她顿时又大惊地甩了手,动作大的险些未从他背上折了下来。
太玄止住她,将人向上提了提,轻声说道:“可我当真了,那你便继续诓下去罢。不然,若我娶了旁人,阎王爷知道了要将我一劈二可怎好?”
小白瞪着他的后脑,发现一向口齿伶俐的自己竟是说不过他。这人,不是一向不喜言谈么,如今又这般能说……
半响她只嘟囔了句:“他哪里便敢……”
之后两人到了山顶,太玄方才放她下来。
小白亦是活了这么些年头,第一次正视那徐徐而起的暖阳。
确是当得一个美字的。
之后每天太玄便这般带着她闲逛,探寻了谷中每寸土地。
待得月余后,家中吃食是真吃的差不多了,小白方才想起了两人定好了一起出谷采办之事。
只是,太玄却似几分不愿般,竟推脱了两回。
后见她实在似是在谷中呆腻了,想去外面转转,方才同意带她而行。
两人皆是一身布衣,扮作了寻常夫妻样子,一早便背了包袱启程。
只是路上走走停停看看,竟是拖到了天黑方才进城。
小白是走的乏了,亦没甚麽心情四处逛了。太玄便择了间客栈,要了间房暂作安顿。
小白突然想起来问他:“你那银钱是哪处来的?总不会我们出门时,你料到会有此行,从国相府拿出来的罢?”
太玄面不改色回道:“我当了身上玉佩,换的银两。”
小白自是信了,只是想着竟与她想找的借口一样。
而后太玄令客栈的伙计送了吃食过来,嘱小白吃些东西早些休息,便说自己有些事要出去。
小白几分狐疑,只是道:“都已经这个时辰了,赶了一路想必你亦是累了,一块吃些歇了,明日再去罢?”
太玄想了想,倒是坐了下来再未提出去之事。
只是小白夜里睡了一半口渴,摸了身边床榻却是凉的。
这人,终是出去了。
小白确是不知他所谓的‘有事’倒是何事,然想来……亦是想得到的,他上次出门却粒米未带……
约是本便没想再呆下去罢!?
至于他为何哄骗自己,说娶她做了娘子,她确是不知的。
许便是山高谷冷,临时起意罢了。
小白披了衣服起了身,开了门令伙计为她取些酒来解渴。
那伙计只以为是这小娘子夫君要喝,便连声应好取了送来。
小白开了街角的窗,对了外面寒凉的空气抖了抖,而后搓了搓手臂饮了口酒,喉中一阵火辣肚腹亦暖了起来。
这酒,倒是好酒。
今夜月朗风清星光熠熠,城内竟是燃了几支烟花。那绚烂的光炸亮了半空,直令人不觉仰头望去。
有那途经小白楼下的晚归商贩还在嘀咕着,说这年都过完了,又在放哪门子的烟花,亦不知倒是哪家富户余下的存余。
待太玄再折返而来时,只在街角微一抬头,便见了倚栏而坐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