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小白只得拉起了他,令他靠在自己身上,想着便暂予他作个肉垫用罢。
她抬了手,想取些血予他服用,只是那剑拿到手中却又顿了住。若是他便这般……
随即她狠劲地摇了摇头,天蓬说过,有司命的运簿托着,太玄自是没那般容易死的。
如此,若令他就这般半死不活地拖着,若那邪魔再追了过来……
她可没那般本事抗击群魔!
想罢她拿起了那剑,对着手心便划了下去。然当她皱着眉挤着伤口,凑到太玄口边之时,却突地被捏住了手。
“嘶!轻点、轻点!”小白一声低呼,捏在自己掌上的手便松了开来。
太玄清醒了过来,发觉两人现下贴得极近,便撑着身子坐了开。然许是浑身酸弱无力,还是小白撑着他坐起了身。
小白看着自己掌中渐合的伤口,暗暗叹了口气。
“你在做甚麽?”太玄清冷的声音由一旁传来。
许是仗着他病弱,小白胆儿肥地没好气回道:“做甚麽?你怎么老问我这个问题,便是用脚趾看,亦看得出我是在救你不是!”
随即话落她又有几分后悔,毕竟她有愧在先,将他摔落在那陡坡之上……
小白吐了吐舌,小心地试探道:“你还……记着发生甚麽事了吗?”
太玄睨了她一眼,靠在那山石壁上,虽石下无光,小白看不到他惨白的面色,然仅由他不稳的呼吸便可知一二。
“你今次伤的略重了些,若想不起还是不要费脑……”她探手摸索着,摸到了掉落在一旁的剑,借着说话的掩饰于掌间划了下。
然黑暗中不知深浅,那划出的伤还是疼的她一抖。
太玄几乎立时侧了头过来,哑声问道:“怎么了?”
小白皱着眉嘿嘿一笑,调侃道:“瞧,你又问我了。”
随即她捏着手跪坐起身,凑了过去道:“你刚醒,许是身上没力,喏,我捧了些雨水你姑且喝上一口。”
许是雨中的气味较杂,太玄又是病中感官较弱,他似并未闻到小白手中的血腥之气。
只是待小白送了过去沾了他的唇,他却倏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小白心急的怕那伤口合了,到时且又得再痛上一次。
只得趁他病的欺了上前,压坐在他腿上,一手捏住了他下颌,迫着他仰头饮血。
怕他不肯咽,她还恶声恶气地补了一句:“喝!咽下去!”
待他发出了呛咳之声,她手中再挤不出血来了,她方才罢手。
而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她竟是一时情急,坐在了屈屈、大帝、的、腿上……!
她心中一惊,僵在了那里。
倒是太玄咳了咳,冷声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