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遮遮掩掩的,便生怕被人看到她这幅容貌。旁的人还好些,若是被太玄给撞见了……
她抖了几抖,幻了鼠身急奔回了自己住处。
好在这回天蓬倒并未再那般不着调,若是再寻不到他的人,那小白定是摸回武当山一去不再回了!
天蓬依就为她遮掩了相貌,本以为第二日会清闲一些,却不想仍被唤去了宫里。
似乎昨日发生过的都已成了故事,宫中仍就一派清和之态。
纵然许多大臣面上略有些紧张局促,然为官多年,历经了几代,尚还是能维系表面之象的。
小白见了那新皇,正是之前所见持剑的年轻男子。
他一派和善之态,再加上坡脚皇帝的主动禅位之举,自是没那般多周折便继了位。
诚然,由谁来做这个皇帝对小白来说,是没甚可在意的。
只是她看了太玄云淡风轻的面容,似是他亦并不如何在意般。
新皇急于推崇新政,又想以功维稳皇位,自是要有些旁的变动。
故而几日后,待朝中大臣又提起了西南之事时,便连小白亦不是那般意外了。
只是那日上朝之前,小白难得弃了车轿,亲穿了街道行向宫门而去。
却不想于街角见了一露腹的赤脚和尚,他笑眯眯地对着小白笑,嘴中亦不知说了句甚麽。
小白既为神女,走在街上被人围堵着看自是常事。
如此见这和尚看着自己笑,自是亦回了个笑,就差问人家须不须得祈福了。
只是那和尚又重复道了遍,便笑着摇头晃脑的离去了。
这次小白倒是听清了,他说的,是善人孝女。
善男信女一词她确是听过,倒不知,这善人孝女又是何意?
许便都是佛家那一套说辞罢!
故而小白亦未太理会,依就奔宫中而去。
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帝的想法不同,下面的人风向自亦是不同。
其中一元老便率先开口道:“思厥先祖父,暴霜露,斩荆棘,以有尺寸之地。子孙视之不甚惜,举以予人,如弃草芥。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
“今敌兵又近,然率土之滨有限,暴敌之欲无厌,奉之弥繁,侵之愈急!故不战而强弱胜负已判矣,然不战即降如为刀俎鱼肉,任我子民任人宰割焉?”
殿内摆设再不同坡脚皇帝之时,小白亦没了屏风座位,她只站在太玄身旁,凑了几分过去悄声问道:“甚意思?”
太玄未予理会,那方已有武将,向前一步从人群中脱出,双手一拱激昂愤慨道:“臣请战!”
“西南一直是国中重事,楚瑜儿女若有朝一日能得回失地,亦是我辈之幸矣。”新皇带了笑意看向太玄问道:“国师何意?”
殿内所有的视线都直向太玄而来,似是都在等着他来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