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虽有些事端,然皆算不得甚大事。
太玄派人将花车保护的很好,虽半路有人冲撞,然亦都不动声色地处理了。
便是那不知埋于何处的火药,有天蓬在,自是未闹出甚声响来。
待小白绕城而行,一路游到西郊林苑,人已是笑得痴傻、站的僵硬了。
好在那祭天舞有人替她去跳,不然她真怕自己摆弄下腿脚再折了下去!
直到都忙完,她再回国相府已是夜里。
拖着困乏的身体,她便同个游魂般晃悠回自己的房间,亦不想着讨要甚吃食了,只一头栽在床上便想睡去。
一旁的婢女见了连忙提醒道:“神女大人,还未宽衣……”
小白无力地抬起一只疲软的手摇了摇,又晃了晃,示意让她下去。
可那婢女仍是尽职尽责地跪在床边,微晃着她劝说道:“您还是起来梳洗一下罢,累了一天,洗洗人亦会舒适一些。”
小白埋着头蹙着眉,便同驱赶蝇虫般不耐地挥手赶她,然这大蝇虫却还嗡嗡不断地说着甚麽。
她愤而起身,正要斥责两句,门外正有个端了托盘的婢女走了进来。
她眯着眼睛抽动了鼻子,不自觉道:“甚麽东西?好香……”
那婢女弯膝行礼,笑了笑回道:“国师爷说了,神女饿了一天,令煮了碗面过来,神女还是吃两口再睡罢?”
那面碗被摆在了她面前,不过她平常最讨厌吃的煮面,然上面却淋了香气扑鼻的肉卤,只看上一眼便觉食欲大开。
小白亦不与她客道,只接了碗便要食用,却又被那婢女拦了住笑道:“神女这一身礼服,即便弄不脏,然许亦不舒适,还是换了衣服再吃罢!”
小白不耐,然碗都被她端走了,亦只好听她的先换了衣服。
而后换了常服,简单洗漱过后去了一身不便的装束,小白一扫困乏,端了那面便坐在桌边吃了起来。
待将那一碗面食净,便连些汤汁都未留下,她方才打了嗝抹了嘴,几分满意地瘫在桌边。
这时方才有心情去观那婢女,看她手脚麻利地收了碗为她添了茶,不禁问道:“你叫甚麽啊?自小便在这国相府么?”
那婢女见她问了,温婉一笑道:“奴婢陵香,蒙国师爷抬举,自幼得以随侍其侧。”
“陵香?”小白想了想,甚感有趣道:“之前有个叫芸香的,现在又来了个陵香,你们姑娘家家的都喜取名带香么?”
然那婢女却说道:“我是有个姐姐叫芸香,其时于神女府任职。”
小白一愣,竟未想到她二人竟是姐妹。随后想到那芸香……许是已送到了甚麽围场去了罢?
她虽不知是何地,但想来即便不是甚苦寒之地,然亦不会是好差事便是了。
后一想她姐姐被送走亦是因了自己,便略带了几分愧意道:“你姐姐现今……”
她还未想好如何安慰一番,不想那陵香却是说道:“我姐姐现今亦回国相府了,神女大人若是想要她来服侍,我便与国师爷说一声?”
小白听了倒是着实一愣,那日她明明亲耳听得太玄发配了神女府的一干人等。
便是那芸香为她们求情,亦是不得了‘你尚担不起’几字。
只如今不过几日,她竟又由那甚围场之地回了国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