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拉下衣衫看了看肩上,确见那处平滑白皙,连一丝压痕都看不出。
“咳咳。”天蓬非礼勿视地侧过了脸。
小白倒是未觉有甚麽,只拉回了衣衫看向他问道:“那太白金星与那司命星君你可搞定了?”
天蓬回过头来却又是一声叹,摇头晃脑道:“虽是暂拖住了一时片刻,然却险些被他二人给察觉,这不亦是急急忙忙便回返而来。”
小白又唾了他一口,骂道:“用你的时候不在,现下无用了又回来作甚!”
天蓬舔脸笑道:“这不是为你送药来了,再者你过些时日游街,不是还要跳那甚祭天舞。我这不是亦怕你应付不来,方才紧赶慢赶来会你嘛!”
小白知他虚情假意,然亦是叹道:“那神女跳舞我亦是见过的,其时看来只觉新奇娇美。然现下若是让我上那柱子上跳,我这伸胳膊伸腿的没得看不说,且再摔死我!”
天蓬听了只是笑,似是想到她那束手束脚的模样。
小白见他嘲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四下寻摸可有能打他的事物。
天蓬见她又变了颜色,连忙跟了一句:“此事你亦不用忧心,大帝那里怕是已做了准备。”
小白闻言一顿,不明所以道:“甚麽准备?”
天蓬却是一笑,缓声道:“我来前瞧着,大帝那处似是备着个女子。”
“女子?”小白不明所以道:“这国相府到处是侍女,有个女子有何为奇的?”
天蓬摇头一笑,他本说的暧昧,还想她亦会被引得想歪一些,然不想她确是想法这般简单。
故而他索性便直接说道:“那女子身量其他皆照你相似,且那祭天舞……亦是跳的极好。”
“你是说……”小白意有所指地看向他,他亦是点了点头,刚要夸赞她孺子可教,这小白却是又道:
“他竟另备了神女,那我亦不用于此遮掩了,我们且回太和宫罢!”
“你!”天蓬一顿,未想她竟会这般说,直险些气背过去。
这小白平时明明甚是伶俐,便是第一次见他之时亦是耍弄过他,怎地到了凡间便如此,莫不是脑子叫这凡间的猪油给糊了?
小白却又嗤笑一声,嘲讽他道:“你道我真是傻子不成!”
而后想到现状又是一皱眉道:“他既已为我想好后路,那还非迫我练这破舞做甚?”
“样子还是要做的。”天蓬打量她身上的礼服,“届时那女子穿了你身上的衣服,蒙了脸面站在高处那么一跳,便亦是齐全。”
小白却觉那太玄只是想看她笑话,这人啊一看谁不顺眼那自是要想他的不好的。
她现下只觉这几日他不是无视她就是瞪她,哪来那般好心肯帮她周旋。
他多半是怕她蠢笨,或是身上有伤碍手碍脚,再阻了他的大事,方才留了个后路罢!
不管怎说,一想到届时不用她去站那高处,跳那招神逗鬼的舞,她这心霎时便轻松了下来,直觉一会还是可再添上几碗饭的。
她正高高兴兴地与天蓬说着话,却突地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