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声倒令小白想起了大帝,于孽镜地狱之中便是这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冷清清地吐出这两个字。
于此,她手一松,放开了那被她捏皱了的袖子。
“现今神女受了惊吓,暂回国相府休养生息。神女府一干人等……”太玄一一看了过去,众人皆敛眉低视不敢与他对视。
“神女临近擢授,不宜动刑见血。然,罪者,不当恕。将本应随侍在殿的贬入奴籍,发配北寒之地。余者,皆送去围场,无诏,不得回。”
他这一句使得众皆哗然,这是……问都不问责,便要连坐了?
那芸香立时又是一个头磕在了地上,高声唤道:“国师大人,神女府皆为历代神女遗留随侍。此事皆为芸香失职在先,还望大人责罚芸香饶了她们,莫令忠仆寒心。”
太玄起了身,站在她身前看亦未看她,只是说道:“此事,你尚担不起。”随后侧了头交代道:“扶神女起身。”
“是。”侍卫应了声,太玄则转身大步离去。
小白跪坐在脚踏上,看着那跪了一地的人有些懵,这倒是……信她还是不信?
随即她跟着回了国相府,那一殿的人倒是如何了她亦不知。
晚上用膳之前倒是有婢女前来问她,说是看她晚上倒是想吃些甚麽。
她愣了愣,那婢女便说是国师爷说了,神女身上有伤,让做些可口的吃食。
小白转了转眼,嬉笑道:“甚麽都可?”
那婢女自然应是,而后待她点了一桌的荤菜之后,太玄那便得了上报。
他持了书只漫不经心地回道:“随她去。”而后不过随意看了过去一眼,那人便应了声是,下去了。
打那以后,数百年未沾腥的神女,由她这便破了戒。
只是此事便就只封在了国相府之内,对外,神女依旧是高不可攀神秘高贵的神女。
只是小白的清闲日子还未过两日,清早便由一大堆侍女拖着托盘给惊醒了。
人人手中皆捧着事物,起初她尚迷茫的不知所以。
待被人服侍着洗漱过后,肩上的伤亦换了伤布,后就连身上的衣服都被扒着褪了去,她才几分不明地瞪了眼睛。
随后便同个木偶般被套上了一件件的衣裳,繁复的配饰,头上亦被梳了个复杂的发式。
待那侍女手上抹了红,要往她脸上抹去之时,她终是清醒了些,叫了一声向后退去。
却终是被人按着,在脸上涂抹开来。
最后她望着镜中那红彤彤的小人,几分别扭地扭了扭身,却又被旁人制了住。
随后她连饭都未吃上,便被迫着学那神女如何走路,行进间的举止,驻足时的笑貌,于花车之上又该是怎样的姿态。
她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走着,一边想着好你个太玄,亏她之前还觉他人好。
原亦不过是暂时令她休憩,还留了这一大桩折磨人的在这处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