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受制于身上捆绑的绳索,只能眼睁睁地不住下坠。她闭上了双眸,任那火焰如同宿命般舔舐而上。
可只是片刻间,小白尚未感到那熔浆席卷肌肤的疼痛,便只觉腰间一紧,而后阵阵风声于耳后带过,面上亦有清凉之感,整个人便仿若被提起来般!
小白偷偷睁了一只眼,入目先见到了一方黑衣,和那衣领后凸起的喉结。
她一呆,淡淡的沉香气息窜入鼻尖,这气味好生熟悉,便熟悉到她似从哪里闻过……
小白的视线上移,对上了一双漆黑无波的双眸。她瞪圆了眼,结巴道:“大、大帝……”
太玄不过看了她一眼确保无碍,而后便将人提到了一边,回身随手一抓,那被结界定住的女鬼和珠串便向他飞了过来。
而后他又低头看向呆愣的小白,面无表情地问道:“还不松手?”
小白一惊,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身上绳索已松,而她那双爪子此时正在……正握在太玄的衣襟之上!
她一声低呼松了手,且不住地拍打着手,以示教训违背主人意愿的爪子。
太玄并未理她如何,只拿回了自己的东西,而后看向那女鬼夸道:“你倒是好本事,将十殿阎王都给欺了住。”
那女鬼只瞪着眼睛动亦不动的僵在那里,似想挪开头却不能,只能咬着牙应道:“成王败寇,本没甚好说的。”
“既不说,那留你亦无用。”太玄单手一抬,不过一掌虚空推出,那女鬼便霎时被吸到了火海中般,于那乍起的火焰中不过哀嚎一声,便消散开来。
小白捂上了嘴,望着那火海中的几抹不住窜动的气泡。
太玄又走到那高个巨人面前,于他颈后一拂,双指夹出一张符纸般的物件,那巨人立时消解溃散。
而后他不过随意地看了眼一旁的太子,那太子承宗立时放下了瘫软的钰璃,恭敬地对他行了礼,唤了声大帝,并三言两语将事情交代了个清楚。
太玄似是并不急于探寻甚麽,倒是开口问了他道:“你道那邪魔为何非将你引至此处?”
那太子略作迟疑,而后四下看了下,恭敬地躬身回道:“学生亦为不解,她若是想剑走偏锋以钰璃为要挟,又何以择了处死路。”
一旁的小白此时可以说是惊异异常,这、这太子承宗竟对真武大帝如此恭敬,且自称为学生,尊他为师!?
她不知的是当今天帝为了培养幼儿,曾特意将其送到了太玄身边数载。
虽太玄并不以师者自称,然于承宗心里,一日为师那便是终身为师的。更何况……
故而自是恭敬谨小的,与他大帝的身份确是无关。
太玄听了并不如何,只沿着那平地向一旁走去,他单手扶在墙壁上,随着走动略略挪移。
而后他定了住,在哪一处似是微按了一下,本是厚重无缝的墙壁立时分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