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灵官向小白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只是说道:“元帅今日出师不利,未揪着小鼠尾巴戏弄过瘾,反倒被她牙尖嘴利的诬了一番?”
天蓬冷哼了一声道:“好在大帝不是受人挑唆之人,否则我今日,怕是……你来的这般快,大帝他倒是怎说的?”
他倒不怕大帝不分青红皂白责罚他一通,倒是那边刚交给他的差事这便有了些龃龉,便难免显得他办事不利。
这天上地下,哪个不知他天蓬虽镇日嬉笑,看起来毫无正行,然大帝吩咐的事,却还没有不尽职的。
“我于廊下见了邓元帅,听他说了几句,未曾禀过大帝,便过来瞧瞧。”
王灵官的话一如既往的妥帖,天蓬听了自是笑了,哥俩好般的攀上了他的肩,拍了拍笑道:“如此甚好,甚好。”
王灵官倒是未曾甩脱他,只是说道:“泽兰姑娘虽确胆小了些,然却亦是个心细机灵的,元帅还是莫再戏耍于她才好。”
天蓬却啧啧有声回道:“灵官此言差矣,你是未见刚刚的情形,那哪里是我戏耍于她,分明是她拿我取乐啊!她看出我只是虚张声势,并不敢真对她何,便拿捏了住反杀了我一军啊!”
王善笑笑,天蓬又勾紧他肩膀,几分神秘地问道:“你与我说说,你家大帝倒是欲拿她如何?王兄好心,告之我一二,我亦好知这‘教导’倒是如何的教如何的导啊?”
王善不理他的八卦,只是正经说道:“她于凡间认了育阳将军为姐,大帝本欲令阴将军看顾,然他却尚未归来。大帝许是看元帅周全,故而托付一二。”
“我周全?”天蓬闻言撇了嘴打量了他,“倒是不知你这话是夸我,亦或是变着法地提点我?”
王善回以一笑,他亦不深究,只是正了色又问道:“如此你只须托我句实底,大帝命我教导于她,倒是没人看顾令我带着玩两日,还是当真令我教导?”
“大帝的心意不好妄自推算,不如元帅意欲如何,那变如何罢。”王善只是如此落了一句,便自去忙碌。
留下天蓬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笑骂道:“你倒是个滴水不漏的。”
而后他又去寻了桃花女,由她带着郑重地与小白赔了句不是,如此,这两人亦算是相识了。
说来这天蓬元帅,为祖师九天尚父五方都总管北极左垣上将都统大元帅天蓬真君,为大帝协理酆都。
另,他又为雷部首帅,凡行雷法,无天蓬不可以役雷神,就足以见其气派。
然于这小白面前,因了大帝的交代,倒亦是和善的紧。
带着她于太和宫、武当山四处吃喝玩乐。不过几日,竟还发现两人脾性倒是颇为相合。
在一起逮了大帝后山湖里千年的鲤鱼后,坐在岸边分食烤鱼的两人倒是成了故交好友般。
只是小白望着那大鱼吸了吸口水道:“我们这么干会不会不太地道?瞧它这身量许是年岁不小了,不定再过些年便可修炼成形呢?”
天蓬无所谓地撕下一块肉送到嘴里尝了尝味道,又撒了些调料悲痛道:“许这便是它的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