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怎么?跟了二丫头,连行礼都不会了吗?你是目中没有我这个当家主母了吗?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这可怜的几句话,被她说得极为尖刻,就像是传说中的太监一样,倾雪无法,在主母不善的目光和庶女吃人的目光中,继续跪下讨饶。
前些日子的伤口还在膝盖上不肯走,这下可好,旧伤未愈,新伤又来,倾雪废了很大劲儿忍住想要呲牙咧嘴的感受。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夫人恕罪啊夫人!”一边跪下,一边磕着响亮的头((?(?Д?)?))。
倾雪知道,她的存在就是这两个女人斗法的媒介,她只有磕的疼了,让她看着爽了,可能才会被这个夫人放一马。
果然,她下一刻就叫她起来了。
“得了吧,今日老大回来,我心情好,便饶你这一次,赶紧把头上晦气的血擦了!一天天的净在这儿碍眼!一会儿吃饭你别在二丫头跟前了,我怕老大来了,吃不下饭!”
她嘴上却没饶人,倾雪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听多了,也不在意了!或是,在意有什么用呢?她们对自己的蔑视,是根深蒂固骨子里的呀!
倾雪点头称是。回到庶女二小姐的身后,也没能得到主子的好脸色翠儿不着痕迹地瞅了一眼她的伤口,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后,目光湿润,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样!
倾雪扶额,这孩子!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倾雪掏出怀里粗糙的手帕,胡乱的擦了两把。
“二丫头,你最近是越发懒怠了!今日又迟了一刻钟,这便是你为人子女的孝道吗?”
明眼人看着,这主母是存心刁难。
不过,她是主母,是掌握庶出子女前途和她姨娘生杀大权的一府主母,尽管庶女恨得牙根痒痒,却也不敢对她有一点点的不敬。
或者说,是放在心里,不显扬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