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是竭尽惊鸿之力,也要让阿雪听得到佳音。只是,恐怕并非一朝一夕所能结果,还需一些时间,机遇和缘分。”他叫自己阿雪。
心尖子颤了颤,却没有旖旎心思。
“惊鸿知道我的名字,并且也知道我是丞相府的小姐。”肯定的语气,仅凭上次一面,就能得知这些,这位楼主,果然不是常人。
“心上人名景风,不相见已经月余,我与丞相府原配夫人,很是相像。画像改日让人送来,实在劳烦。倾雪会让爹爹遍寻名医,为你医治。”倾雪忍不住说。
“你怕欠我,所以将情分做成了交易。也罢,我自是也不肯让你为难。”灵巧得让人心疼的心思,懂得多,推得远,伤得深。倾雪一僵,看着他掩饰地很好的痛伤,倾雪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冷硬。
“抱歉,我习惯了,但是我会改。”倾雪微微湿润的眼眸定定地看着楼主,任谁都可以看见她的决心。
“阿雪,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都是一样的人。
直到已经离开,倾雪仍然忘不了这句话在她心中的声响与份量,并且深深地记得耳膜的刺痛和心里的震颤与撕裂。
玉惊鸿浓长的眼睫颤了颤,淡淡悠悠的黑色瞳孔中,女子的身影渐行渐远,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可是,在他的心里,却越来越清晰。
挺拔的身子很累,人后就允许它佝偻一会儿。苍白修长的双手隐隐可见隆起的青筋。用手帕紧紧地捂着嘴,闷闷沉沉地咳了几下。白色的帕子
上几朵血色的绒花。
他是玉惊鸿,他只能做广袤天空下的一只孤鸿。
倾雪心里既歉疚又沉重,恨不得捶胸顿足替他痛骂自己一场,也想淋漓地替他大哭一场。
无声止痛,痛彻心扉。
红豆一直在外焦急等待,见她丧魂落魄地出来,匆忙迎着上去。
“小姐,可成了?”
“成了,先走吧。”倾雪虚弱地答到。仿佛这句话就用光了她全身的力气。
“红豆,是否觉得我有些不近人情?大抵是的,否则不会把一个个的都伤得那么深。”倾雪喃喃自语。红豆瞧着,听着,心有些疼。